晚宴散后，何司令乘汽车回了家。

李世尧一翻白：“我又不聋。老金替我答应一声就是了嘛！”

这是为什么呢？大概是过惯了平静日的缘故吧。

翌日正午时分，何司令睡醒了。

如此过了三个月的太平光阴，傅仰山同赵振声终于在城外开了仗。荣祥见状，却带兵跑去了潼关。何司令依旧留在城里，不表态度。

掀开被，他靠着蓝拜山躺，同时伸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前一时漆黑，他摸索着抱住蓝拜山，嗅着对方的气息，觉着非常心安。

何司令想了想，知他这是吗啡瘾发作了，需要去打上一针，同拜山一样。

何司令在心好时，脑的运转速度就会加快，充斥于脑中的胡思乱想也会暂时停止。这个状态是很利于他行交际的。

又过了两个月，战场形势现了大逆转。傅仰山在陷绝境之时，忽然得到了荣祥的帮助，而

何司令看了他一：“李师长，你呢？”

他躺在西洋式的浴缸中洗了澡，然后裹着浴衣上了床。蓝拜山已经睡着了，何司令就着灯光凝视了他一会儿，因为人里西施，所以觉着蓝拜山非常英俊。

何司令犹豫了一，没有翻脸。

李世尧没说话。

何司令生的个长，应该是很适合舞的――从生理的角度来讲。事实上何司令的也不错，搂着那位貌女士连了两支曲，他累的了汗。回到座位上，他觉着很痛快――从运动的角度来讲。

他洗漱过后，便懒洋洋的穿了。天气炎，他已经改穿了短袖衬衫，可即便如此，依旧是。如果不是为了脸面，他也许会把剪半截，顺带着把鞋和袜也脱掉。

赵振声几次令让他派兵过去增援，他没有拒绝，可也没有行动。他不是个投机者，并未打算从这场战争中获利；他只是想要保存实力――先自保，然后再别的长远打算。后来见赵振声节节胜利了，才派了金焕然属的几个团去了前线支援。赵振声对他不满，可他毕竟没有倒戈，所以那不满倒还是有限的。

何司令不可能因为个兔而去安金焕然。大概的询问了一路的况之后，他便严加嘱咐：“千万把你们的好了，这里不是芦阳县，谁闹了事，谁就是故意的要打我的脸！”

李世尧依旧是老样，大大咧咧的坐在何司令面前，似乎是专门要惹着何司令发火；金焕然则是垂丧气的――在来的路上，他的队伍遭了保民军的偷袭，大损失倒谈不上，只是他随携带的那个过气戏被打死了。这个叫什么玉清的男人跟了他好几年，多少是有的，金焕然因此变成了金黯然。

金焕然：“司令，你放心吧，这个我心里明白。”

这个时候，李世尧和金焕然到了西安。

他颇想同荣祥交际交际，可惜荣祥同他谈了三两句话后，便开始发抖，掏手帕了鼻，他忽然起，对着何司令：“抱歉，失陪片刻。”然后便匆匆走掉了。

便把那貌女士给拐到何司令这里了。

他觉得非常疲倦，同时有了自知之明，晓得对这些繁华场面，自己已经是心虽有余，却力不能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