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继续哄：“是呀，猫猫蛇，呃――是在母亲家乡那边，一种独特的小动。”

        须佐之男刚教导小儿兄弟阋墙不可取，伊邪那羽在外被冻得红通通的手却格外扎，直直戳上了母亲一颗柔的之心。那副绣着紫猫的手套并不在它原本的主人手中，伊邪那羽眨眨睛，笑眯眯：

        八俣天有懵懂：“那是什么动，猫猫蛇吗？”

        “好，母亲现在就给它们上耳朵。”见八俣天似乎对“猫猫蛇”接受良好，须佐之男悬着的心终于收回了肚里。他从床柜取来针和白绣线，抱着八俣天开始了修改工作，当四只小三角似的耳朵接上小白蛇光秃秃的脑壳后，八俣天的表明显变得兴了许多，嘴巴也絮絮叨叨着开始讲昨天又吃了什么东西、学了什么知识。须佐之男被孩充满天真童趣的描述逗得发笑，屋里一派其乐，玛丽亚圣母图比之都要黯然失。

        “这是什么话？”须佐之男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我的孩，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无奈之，须佐之男试探着释放了些安抚的信息素，或许是被母保护在怀里的温气息令母胎中的记忆苏醒，八俣天渐渐息止了哭泣，只是眶里还藏着打转的泪花。他确认一般地抬看向须佐之男，熟悉而温的面孔也正关切地回望着他，种种不甘在此刻终于获得了解脱，他赌气似的将脑袋紧紧贴在须佐之男前，依偎在母亲怀中的样一如他还幼小的当年。

        说着，伊邪那羽将快被冻伤的手背举起，赤呈现在须佐之男前。

        “因为，羽姬的手套被父亲抢走啦。”他面上的笑不似作假，仿佛经受肉之苦的不是他自己：“是女孩，平时还要练钢琴，可不能把手冻坏。”

        “和母亲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见八俣天绪渐稳，须佐之男心里松了气，循循善诱：“母亲一直很你。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孩天真又大胆的发言吓了须佐之男一，他连忙低，一枚烙在锁骨上的吻痕和半藏在衣领中的牙印正明晃晃在外面。

        八俣天刚争辩，但又想到什么兴的事一样，对弟弟的挑衅居然并未作什么反应，反倒冷冷“哼”了一声，接着就传来小靴一路“嗒嗒嗒”走远的声音。赶走了竞争者后，伊邪那羽摊了个来，看见须佐之男时前一亮：“妈妈，猜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礼？”

        “我是男汉，当然要让着――你说对不对呀，妈妈？”

        八俣天依依不舍：“妈妈，我明天还来看你。”

        “小天不喜小白蛇吗？”他转移了话题，将八俣天的注意力引到罪魁祸“手”上，“不喜的话，母亲帮你改一改……加上两只猫耳朵如何？”

        为了让八俣天更加信服，须佐之男一边充分发挥想象力，一边又添加了许多细节：“猫猫蛇都长着一对猫耳朵，但就像蛇一样，叫起来像蛇又像猫。它们上摸起来茸茸的，抱在怀里很和，就像母亲抱着你一样。”

        “妈妈，为什么我的手套上是小白蛇，伊邪那羽的就是小猫？”他终于吐心声，声音里的伤心似乎能通过话语溢来：“伊邪那羽说您最讨厌父亲和蛇，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您就连着我一起不喜了？”

        伊邪那羽闻言乖乖走了去，羽姬随后跟了来，轻轻带上了雕花致的木门。

        那是他面对孩时，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可是夜刀老师说，我和他很像很像，几乎就是同一个人。”八俣天说着搂紧了须佐之男的脖，“妈妈，我不是他，他天天咬你，我没有。”

        “刚刚，你们大哥很难过，因为小羽说我讨厌他，而缘由是我给他手套上绣的图案是小白蛇……小羽，你的手套怎么在羽姬手上？”

        说着，他在八俣天脸上轻轻蹭了蹭，活像安抚幼崽的猫妈妈。

        就在他以为须佐之男会一如既往笑着问他是什么时，须佐之男却一反常态，轻声：“伊邪那羽，你过来，母亲有话和你说。”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当九整的钟声响起时，八俣天不得不从须佐之男怀中，又抑制不住抱着须佐之男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妈妈，我听你的话，我不是他。”

        八俣天似乎有些动容，终于收回了几番摇摇坠的泪：“妈妈，我喜猫猫蛇。”

的推理说得须佐之男一愣，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一遍遍拍着八俣天的后背，重复说自己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八俣天侧着脸贴在须佐之男前，哭得简直不能自已，原本红红的睛此时因泪而布上血丝，令他看起来更像只白红的小兔了。

        “你快走吧！”伊邪那羽人还没到，声音却先钻了来：“本来你一个人霸占妈妈一个小时就很不公平，现在已经九零三十秒了，八俣天你不要打扰我和羽姬来找妈妈，快去！”

        须佐之男被他这番举动得无奈：“母亲知。快去上课吧，老师还在门候着，好好学习，别再惹老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