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这个世间而言就是一个淡漠的旁观者。

顾清迟听见声音吃力地睁开，见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蔷，只见她呈现的是半透明灵状态，外面来来回回巡逻的战兵都看不见她。顾清迟睛一闭，一透明的灵从他伤痕满布的肉躯脱，这灵完全不受肉的影响，依然是净净的白衣长袍，脸上上都白得发光，而他的心脏此时可以清晰可见一块幽紫的石。

。

可是直

顾蔷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一脸悲痛地摇，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别叫我，我没有你这样不孝的孙儿！”顾清迟沉默无言，只是跪着低着。

“你竟然假称闭门修炼欺瞒我跑来找女帝，你什么时候竟也开始学会了说谎！”顾蔷愤怒而哀伤，难以相信自己一手教导来的那个好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学会了欺上瞒，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想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逆天而为！顾蔷看到顾清迟前的那颗紫曜石，气得手都在发抖，“你看看你自己都了什么？你竟然将自己的命供给了这个石！”顾清迟看顾蔷几乎要气得背过气去，脸上终于也显一丝戚戚哀的表，他知自己错了，可就算他知自己错了，他还是要选择这么。

顾清迟从容开：“孙儿有负的教导与期望，为了私心也罢，为了大义也罢，都是孙儿自己的必然选择，望能够谅成全。”“大义？待你有一日超脱轮回之外你就会知凡人间所谓的大义有多么的可笑！人世间所有的遭遇际遇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这国破家亡也不过是历史一次次重新轮回，这一世穷尸一世富人，有生有死这就叫天，你一向聪明通透怎么会连这一都看不破呢！以你的资质，若是能够看破凡尘，飞升成仙不过是早晚的事。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你，可你竟就这样放弃着实是让我失望！”顾蔷脸上皆是恨铁不成的无奈，她俯死死地盯着顾清迟的睛，语气更加冰冷严厉，“若真是为了大义也就罢了，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究竟真是为了大周的国运还是为了女帝为了儿女私！”顾清迟背后一僵，这是他第一次不敢直视顾蔷的睛，他那双原以为会永远如死般平静的睛此时仿佛被人往里面丢了一块巨石般，那激起的涟漪有羞愧有悲哀还有义无反顾的固执，他目光闪烁了，直起定定地看着顾蔷说：“孙儿原也以为自己是因为喜女帝才想要这一切的，可是孙儿从来没有喜过任何人，又怎么知这种是叫‘喜’呢，所以后来孙儿才知自己错了。”“错了？”顾蔷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每一都是岁月的划痕，她一直都知‘’这种东西对于顾清迟来说就是毁灭。

顾清迟往前走了几步在顾蔷前跪：“。”

“对，我错了，”顾清迟像是回味起什么好的东西，嘴角挂上浅浅的笑，“我不是喜她，是羡慕她。”顾清迟从生来就是一个严重缺失的人，再加上顾蔷封闭式的保护，他对于人世故一窍不通，他不能理解喜怒哀乐，不能理解书上所写的恨仇，他就是一个被安排好这一刻该什么明天该什么的木偶，只需要完全自己生存在这个世上的“任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