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她的允许却把环住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隔日，她练习法时又见到了穆清，他仍是那般清冷的姿态，循循教导着她，明明是气质很冷的人，随着相增多，愈能觉到他上温的气息。

谭烟睁开时，後的温度已经消失了，她反手摸了摸床铺，空空的，凉凉的，像是从未有人存在过。

她知他在等她……他期待着她能多说一句话，期待她不要就这麽判他死刑。

穆清晦暗的神波动着，既然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他也努力过了，结果是她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就算只是一个幻象，而不是真的他……

第三日的傍晚，穆云又来缠着她说故事，她只是随手拿了一本，也没注意着自己到底在说什麽。

再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两人浅浅的呼，一个略重，一个略轻……她听着他呼的声音，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是幻象，却没有一不真实，就像个活生生的人。

而这个人，明天真的就会彻底消失嘛……心涩涩的，说不是什麽觉，她的手不由自主想在男人环着她的手臂上，忽然觉到他的呼变得急促，那贴着她後背腔中的心也加快了，她楞了楞……

「……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他低哑着声音在後响起，「明天……我就会消失在你的世界了。」

夜，看起来很深，但清晨的微光还是在属於它的时间来临了，毫无声音的打破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把清晰的真实带回了人间。

……为什麽哭？

她又把没了被中，角却不由自主的了一滴泪，觉到湿意过了脸颊，滴到了唇，尖嚐到了那苦味她才察觉到自己哭了。

另一边的府中，穆清早就听见小徒弟的问题，在他发问後，穆清

这日，穆清和穆云都没有过来打扰她，她醒来後该修炼就修炼，心思单纯而专一。

她问着自己，却找不答案。

这世间竟有这麽好玩的游戏吗？怎麽他不知呢？

她昏昏沉沉，似睡非睡，时光在指间悄悄，而那些决定抛弃的东西和时间一样，不会再回。

可是她终究没有反悔……她放手，闭上，告诉自己睡吧，好好睡吧！睡一觉烦恼的一切就会解决了。

忽然穆云嘟嘴问，「这梦姑梦郎，到底每天晚上都得什麽快乐事啊？明明都看不见脸，他们还想这个梦一辈？这到底是为什麽？」

床上，然後他仍发的贴上她的後背，只是把她拥怀中。

穆云看她不说，挠了挠，「原来也不知啊……那我去问师父好了！」

谭烟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都念了什麽，她又仔细看了一回书中所言，无语凝咽，怎麽也答不来。

时间也晚了，穆云怕再待去又要被师父骂，拿着书兴冲冲的走了，心中想着要好好问问无所不知的师父，这梦姑梦郎到底在玩什麽游戏？竟然快活得想夜夜都相聚！

他……又不是他。

「嗯……」没有任何犹豫，她就同意了。

谭烟想叫他不可以去问穆清，但才唇一张，又想到她为什麽要阻止穆云问穆清？

一定会解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