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亭手上僵了一，当听见书臣问她去哪儿了的时候。片刻过后，他重新专注于桌上文书，平静无比地说：“知了，明日让夫将近日教授书臣的东西整理一，告知我这里。”

，全寿便急忙跟了上去，他心里一阵阵地痛，半年来少爷的仕途可谓顺风顺，官至礼尚书不费灰之力。

拿起笔，白宣上勾勾画画，他草拟的计划都在心中，只是有些东西时间太久便要忘了，还是捡些扼要的记便于分析。

“是，姑爷。”环儿声音很乖巧平稳，依旧低埋首。

“是，少爷。”全寿勾腰应答，随即退去唤环儿。

☆、寻燕

了书房后，烛灯便被挑明了，苏长亭一的酒气却镇定地看起了公文，空间他唤：“去叫环儿过来，问问书臣今日的功课都了吗？”

寻燕拾阶走上来，老老实实地站定落空旁，然后说：“老板娘，我想去。”

苏长亭旁若无人地理公文，漫不经心地端起手侧的杯盏，喝了一，然后放，说：“你也退吧。”

“去吧。”苏长亭轻声吩咐后，环儿退了屋中，犹自站在苏长亭侧的全寿犹犹豫豫，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睛不住地瞟着桌上参茶。

岳良被囚禁城郊别院，洛修竹革职查办、遣送返乡，杜相门生季尧接手大理寺少卿，一个地方不会放两个自己人，如此看来杜相还是不放心秦遇，所以秦遇恐怕还是留不住大理寺卿的位置。

再回来的时候，全寿不仅带来了环儿，还端来了一杯参茶，放在苏长亭的手侧，没等他劝少爷喝些解酒，便听他家少爷也不抬地问：“今日书臣可有胡闹？功课可都完成了？夫怎么说？”

苏长亭凝了凝眉，觉得走李清宴似乎还不够，秦遇这里恐怕也不能久留朝中，杜相多疑猜忌，秦遇这个人又不是太善于伪装的，日久了便要馅，到时候便不是贬官那么简单了。

“回姑爷，书臣小少爷今日很乖，没再哭了，只是课间休息的时候还是会问环儿，少夫人去哪儿了。”环儿低着，人埋了自己的影里，说着话。

盛夏的雨会很痛快，一叶酒肆外淅淅沥沥地着痛快的雨，屋中来来往往的旅人话语不停。落空便坐在二楼靠近栏杆的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闭目听，却不知是听屋外的雨声，还是听屋的人言。

但是如今的少爷与从前比起来实在变得太多，表面上还是微笑亲和，然而他们这些贴伺候的人却知，少爷的心恐怕是冰封了，就算是最烈的太阳都不化去。

落空忽的觉得自己有些没趣，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抬眸看了寻燕一，见这人低着，长相狂却周祥和，没有任

落空睁开了睛，端起旁边的小杯，抿了一唇：“去？去哪儿？”她本就是随意一问，问完后寻燕随意寻个理由便好了，可是寻燕这个老实人不能说便当真什么都不说，连是似而非的话都说不。

书房中烛灯摇曳，苏长亭一边审阅公文，一边极力思索。

他不知原因，只隐约猜想与少夫人的离去有关，而当初少夫人为什么无故不辞而别，就连环儿都不知，更何况是他全寿。

“是，少爷。”全寿笑了笑，见少爷还不至于冷漠到亏待自己的地步，便安心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