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将他们扔去。”楼上人说话的时候正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旁边是一张小几，几上是一壶凉茶，一盏小杯，说完话后，她一边摇着，一边用青葱细指握住杯，喝了一茶。

老陈贼眉鼠地左右瞟了瞟，然后俯，一手遮在嘴边说：“这件秘事就是说那岳云裳的，据说自淑妃死后，夜晚朝凤殿时常传女的啼哭声，可是住在里面的皇后却从来没有听见过。人都是皇后的煞气太重，鬼都怕她。原本这件事也没什么，毕竟住里的皇后没事，可哪知皇帝某次去朝凤殿的时候，却被这声音吓得不轻。这就大事不妙了，里又是请法师，又是烧香拜佛的，连太后都惊动了。”

“听过听过，怎么能没听过，那淑妃胆儿真大，竟然敢招惹杜相的独女杜皇后，简直是嫌命太长了，最后不仅自己死了，还连累她父亲也被杜相扣留京城，恐怕再也回不去远襄城了。”

“唉？不对啊，皇后如此记恨淑妃，怎么会让淑妃生前的婢女轻而易举地成了妃嫔？”大汉听得聚会神，忽的一奇怪了，声音一提，周遭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可了不得，那后来怎么样了？”大汉紧张地问。

淡定地说：“替我护在她的边。”

“后来啊，亏得一个婢在淑妃原来的寝门前摆上淑妃的牌位又烧纸祷告，那女鬼的啼哭声才止了。”

“还好还好，是现的时局好，朝中鼓励耕农行商，买卖起来就方便多了。”那老陈笑得很谦虚，睛里倒是很狡黠，摆摆手，袖都磨了。

燕燕，这名字很俏，当是一个活泼漂亮的丫，可是店里的熟客都没有去找寻什么人，而是淡然地低喝茶吃酒，不熟

“这衣服好着呢，买新的作甚，我又不是女人，时时刻刻都要打扮自己。”无所谓地卷了卷袖，挑着肉往嘴里送。

☆、新的日

“好吧，是这样的。这次我京去倒卖瓷，听京城里的人说了一件闱秘事。你可听说过早些时候被皇后娘娘死的淑妃岳云裳？”

“嘿，老陈这一次去京城赚的不错吧。”一肌肉涌的大汉笑着拍了边的一个瘦，他满脸的络腮胡，大天像毯一样的扎。

“一个娘们儿，你她啊，快说快说。”大汉促着。

“你当那女是谁？正是那淑妃生前的贴婢女，如今她在这件事上有功，陛破格将她晋为了云嫔，简直是一步登天。”老陈喝了一酒，咂吧了一嘴，说的是津津有味。

还不等大汉与那老陈有任何举措，一声音从楼上而来，声音细柔亮丽，仿佛盛夏里的寒冰，叫人浑一震。

“我说你也算是上了大买卖，怎么就不舍得给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

“稀奇事？”瘦商人想了想，然后放了筷，接着低声说，“倒是有一桩的，不过你确定现说？那老板娘……”

盛夏里，洛阳得蝉鸣斐然，木桌上的肉发着闷闷的香味，着酒气才叫相得益彰。酒肆里光着膀喝酒的大汉们，闹闹地聊着。

“那女有行啊，居然还能驱鬼除？”

“这次京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这穷乡僻壤的，想听到一稀奇事都稀奇的不得了。”大汉快地勾搭着老陈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