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您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环儿被长孙碧烟笑得上一个哆嗦,又望望周围,见着这秋日里日光正朗,才定了定心神。
长孙碧烟神思收回,端起茶抿了一,看着不远与穗儿嬉闹的书臣,这才用正常的语气问:“你方才唤我什么?”
“哦?”又望去远,长孙碧烟又是一笑,笑得依旧邪乎,“或许、小的魂当真是被摄去了,而你不知罢了。”
而昨夜,她终于有机会,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的想法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愚昧。他夕月连一个什么都不用的傀儡皇帝都不好,却去奢望一个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平民百姓。
渐渐的,长孙碧烟率先坠了睡梦中,第二日醒来后,一切依旧如常,仿佛她昨夜的消失,从来没有发生过。
秋季过去了一半,苏府的假湖已经了边角的青苔,长孙碧烟正坐在湖边看落叶,书臣被穗儿逗着玩儿。
夕月对她说,他不想皇帝,从未想过,他想要与长孙碧烟长相厮守,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
嬉笑中,环儿在长孙碧烟的边絮叨,无外乎便是说昨晚她忽然不见后,苏长亭如何如何的心急如焚,如何如何的焦急寻她。
环儿起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答:“方才环儿在与您说今日听说的里事,见您一直没个反应,这才唤您。”
上一世,他也曾这么当着她的面说,只是神不同。上一世,他说的时候,满脸的恨意,掩都懒得掩饰,而这一世,他却是一脸的意。
“小?”这已经是环儿唤长孙碧烟的第四声了,这么近的距离,却愣是没能将小的魂唤回来。这一声唤完后,环儿有些慌,心中忍不住猜测,小昨夜去莫不是中了邪,这一整日都莫名其妙的笑,还笑得这么骇人。
“小,这句话应该环儿问您才对啊。”环儿弯腰,凑近了去瞧长孙碧烟的脸,又在她额上逡巡一阵,想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邪气,最后无奈什么也看不来,便只能再问,“小,您这是怎么了?环儿方才都叫了您四声了,您还是一副冷冷笑的模样,好像、好像魂魄被人摄了去一样。”
长孙碧烟安安静静地笑,心中的讽刺仿佛淬了毒的风,席卷过她心中的每一寸角落。越想越是沉沦在过去的恨之中无法自,越想越是忽略了周围什么人在说话,什么人在唤她。
长孙碧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远远地看去虚空中,耳边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中耳畔似乎有浮现了昨夜的景。
昨夜的那些话,她上一世就想对他说的,只是他没有给她机会,因为在上一世,夕月说完的当便气绝亡了。
他的愿望可真是好。
茶杯放回了桌上,长孙碧烟微微眯起了目,声音低了一分,又:“里的事?什么事?”
长孙碧烟依然没有理会环儿的呼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环儿忍不住推了推小,长孙碧烟这才上一动,缓慢地抬看去她,问:“怎么了?”
环儿好是无奈,最终还是一边往长孙碧烟的杯中添茶,一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婢方才是在
后,苏长亭见她了被中,才去熄了灯,续而躺了自己的被中。两个人睁着睛看着床,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