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的疑虑没有躲过杜贤的睛,只是如今的鸣翠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就是疑心罢了。她便由着她,反正她不会在长孙碧烟这个份上待太久。
“这真的假的,你怎么知的?”碎嘴的夫人似乎也吃惊了,居然自己都不知的八卦对方先知了。
而一直安安静静的鸣翠却是个多心的,觉得小的不同寻常已经不能用大病初愈,神不佳这样的话搪了,这分明是大变。
看了一会儿再次将湿了的茶叶冲的上起伏,杜贤转而抬看去鸣翠,瞧见她一脸谨慎似乎很怕惹她不兴。
仿佛被那双清澈,并非极黑的眸了去,所有的思维陷空白。
杜贤杯中的茶很快就喝掉了一杯,环儿沉迷在戏里,本没发现自己的本分应该添茶了。还是鸣翠的心思细腻,当杜贤刚把茶杯放,鸣翠已经提起了壶。
正当鸣翠心中后怕的时候,杜贤却在想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脱离这前世的一切,真真正正地过上重新开始的生活。
环儿见小对自己的话没有一反应,也不尴尬,瞧了两那戏台上的戏,便沉浸在了风雨飘摇的故事里。
杜贤气定神闲地喝茶看戏,脸上风平浪静,对于环儿说自己可怕的话,其实并不生气,只是有些违和,毕竟前世,她虽然也明知旁人怕她,却没有一个是敢当着她面说的。
而旁边那桌夫人仿佛在应环儿的提问一样,又说:“不要命了,既然敢说皇后娘娘涉朝政。你不知杜皇后置异己是怎样狠的手段,据说当初杜府挑选太妃的人选原有两个,另一个就是杜皇后的表,也不知杜皇后用了什么手段。在杜家还没选定由谁嫁给太的时候,那表便死于非命。”
“这还能有假,之前一个在杜府事的丫鬟与我府上的茗沅大丫是儿时至交,便是那丫鬟告诉茗沅,茗沅再告诉我的。”得意洋洋地喝着茶,腰扭了扭,颇有气势。
鸣翠与杜贤对视上,忽的脑中便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落了自家小这双清澈的眸中。等到杜贤将视线移开,鸣翠才回过神,惊讶自己方才怎么了。小的睛她不是没有看过,每日为小描眉上妆的时候,瞧得可不少,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况。
如此看来,前世长孙碧烟没有带环儿,也算是她多数蠢事中的为数不多的聪明事了。
这两个夫人一说完,环儿也不用自家小的回答了,一脸的惊悚,小手握在一:“小,杜皇后好可怕啊,还好您想通了,没有要,否则就婢的,估计死一百回都不够的。”
因为心中在想前世,前世的这个时候,远襄城的城主并未将自己女儿送皇,这一世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更确切一说,应该是冷漠,一种对任何事,只要与己无关便直接漠视的冷漠。
不错,环儿说的的确不错,若是依着环儿的,在中,不用惹到她,光是那样的环境便够她死个七八回的。
若是以往,听见那些夫人所述的杜皇后如此狠毒,小必定是要面忧愁,楚楚动人地红红睛的,而如今小却是一脸平静,闻若未闻的模样。
托着腮帮,杜贤的思绪早就远离了台上的戏,分散的思维不知飘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