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瀛洲见她真的恼了,两蝶翼般的卷翘睫也簌簌地动个不停,震颤不已。便拿过碗,放在旁边的桌上,伸手捉了她的一只手,袅袅不忿,便要往回缩:“你别碰我!”
袅袅一颗心被他揪得七上八,忽忽悠悠没个实,中一,几滴泪便落了来:“瀛洲哥哥,你偏欺负
“我这个叫花自是不能跟你秦大小比,自己不饭,难不成等着饿死?”殷瀛洲双手抱地站在床边,斜斜靠在床上,俯视着她,揶揄:“要不要我喂你?嗯?”
殷瀛洲看她一副委委屈屈又无法辩解的样,伸臂将她揽了过来。
三月的夜风从微微敞着的窗溜了来,在屋悄悄地摇曳了一圈,带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
她又顾忌着碗中的粥,未曾挣扎,只低乖顺地被他抱着,一小段白腻的后颈,晃得殷瀛洲得很。
袅袅瞬间记起了他在她上那些恣意纵的状,立时不争气地了。
粥熬得米粒晶莹剔透,米香和鸡丝的鲜香相得益彰,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殷瀛洲唇角微微勾起,这种逗她的觉,实在让他畅快极了。
袅袅被他引彀中,着了他的,更是恼了,左右扭着就要挣开他,中啐:“你成心是不让我吃了。”
殷瀛洲一边轻薄地在她腰间了,一边打趣:“你白日里那样,我便十分兴。”
她有些讶意,遅疑地问:“瀛洲哥哥……这是你的?”
殷瀛洲确实趁天黑派人将那些人送了山,并打发人快加鞭将平安信送回龙城秦家。
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告诉她,只似笑非笑地“哦”了声,慢吞吞拖长了语调:“那端看你能不能让我兴了。”说着,坐到了床边。
袅袅的脸再度红了,瞥开,掩饰似地了碗里的粥,抿了,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意:“说好的,你将我那些家丁婢女放了的。”
他在她耳边低声暧昧不清地:“想让男人兴的法有很多,不过最有用的……”他顿了顿,袅袅抬急问:“是什么?”
他却不许,边将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啜吻着,边带着笑意哄她:“这便恼了?我逗你的……那些人我全送山了,信也派人送回龙城了。”
袅袅听他似有反悔之意,一时羞恼交织,又气又恨:“你这人!怎的说话不算话!”心中却是怕他那些威胁的话当真,惴惴不安中又嗫嚅着问他:“如何才能、能让你兴……”
桌边的蜡烛突地爆了个烛花,烛焰剧烈地动了几。
他一靠近她,那种凛冽烈的青年男人气息随之而来,炽烈灼,侵略极重。
转念一想,他莫非果真如此恶质,自己失于他,还被他这般搓扁圆,心中顿时酸涩难当,不知何时他才会腻了她,放她回家。于是再闷闷地不肯发一言,只捧着碗僵在他怀中。
烛光他的墨长发大半垂在前,动着丝丝的华光,密密的睫在深邃的窝投了一片暗影,本来黑沉冷冽的眸被昏黄的烛光染上了一层温的琉璃颜,中的笑意似要满溢来。
面对着她,好像总能激起他心最深那份难言的破坏,既想彻底撕碎毁掉她,又想骨里好好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