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宁抬看着济宁侯:“那阿远……他现在还有消息吗?”
屋里陷了静默,宋老夫人让顾初宁靠在她的肩上:“芜儿,你要是难过就哭吧,哭来会好些,这样积在心里对不好。”
顾初宁面雪白,红唇也没了血,整个人看着虚弱极了,她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她竟然有孩了。
济宁侯沉:“现在还没有拿章程,当地有将士驻军,还能支撑一阵,可到底还是要再派去将士的。”
宋老夫人怀抱温,上是熟悉的香味,顾初宁终于卸了全的压力,她眶微湿,可到底没有哭来,她对宋老夫人说:“谢谢祖母,芜儿什么事都没有。”
可不怎么样,这都是她和陆远的孩,她忽然有了为人母的喜悦,然后问:“蒋大夫,依你来看,我这一胎怎么样,可平稳吗?”
久的无言,顾初宁好半晌都没能接受这个消息,孩……怎么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陆远失踪的消息到底是传开了,济宁侯府的人也都知了,宋老夫人和济宁侯原本还想瞒着顾初宁,可瞧着这阵势也是瞒不住了,最后还是决定委婉的告诉顾初宁。
珊瑚脸上的神变得很古怪,先是惊喜,而后变成担忧,两种神变化,古怪极了,她一向能言善,此时也不知说什么了,只是定定地看着顾初宁。
…
他的女儿才嫁过去不到一年,怎生能一年就丧夫,他安顾初宁:“芜儿,你放心,阿远他不会有事的,他武艺,人也聪明,怎会为这小事受伤,想来这其中定有缘故,你就在家安安生生的等着,一定会没事的。”
济宁侯也不只是安,陆远确实能力众,他觉得这有可能是陆远的手笔,不过离得太远,一切确实的消息都得不到,谁也说不准。
济宁侯只是摇了摇:“目前还没消息,”他如实说,谁都明白,这时候没消息是当真凶多吉少,或许是一时寻不到,也可能是……死了。
顾初宁了:“那就好,”然后郑重的看向蒋大夫:“那就劳烦蒋大夫替我抓药了。”
顾初宁的肩单薄,可现在却仿佛有了能承受一切的能力,她喃喃:“会好的。”
顾初宁没哭也没闹,只是问:“父亲,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顾初宁实在担心,她的一向弱,最近又时常烦心,她担心这对孩不好。
待蒋大夫门后,珊瑚泪婆娑:“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啊?”
现在陆远失踪,显然要重新选将士派遣过去,当初谁也没想到这样无足轻重的一场战事竟然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顾初宁也听闻,瓦剌那边显然不是从前的小打小闹,兵力要比从前多上好些,署也周全,若非如此,陆远怎能陷生死不知的境地。
宋老夫人摸了
蒋大夫:“这孩的脉极稳,是个健康的,只不过你最近受损,还是服一些安胎药为好,待坐稳了胎,就无恙了。”
济宁侯在一旁舒了气,这个时候他就是家里最大的依靠,绝不能任何疲态,朝上波谲云诡,谁知太后党会以此什么要挟,他还有他的女儿要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