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心疼顾初宁。
顾初宁摇了摇tou:“这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阿远怎么会替我挡箭,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不guan陆远。
珊瑚见劝不动就问:“那半夜上的时候,您总得眯一会儿吧,您看看若不然睡在厢房吧,那里宽敞。”
顾初宁却dao:“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也re了,我就睡在外间的小榻上吧,到时候有什么事也来得及。”
看见顾初宁倔qiang的脸,珊瑚什么话也说不chu了,她转过shen去给顾初宁收拾床榻,毕竟床上已然有了一个伤员,顾初宁再睡在上面就不方便了。
待屋里的小丫鬟们走尽,就陷ru了无边际的安静当中。
顾初宁起shen用湿帕zi沾了shui,然后一diandianrun湿陆远的唇,他的唇有些gan1燥,得时时用shuirun着。
素绢里透chu盈盈的灯火,顾初宁坐在床榻上握住了陆远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宽阔,就是这双手,这个人,为她挡了那么多灾难,置生死于度外。
许是服了药的缘故,陆远的面se渐渐红run起来了,只不过他的眉心还在蹙着,中间有一dao浅浅的皱痕。
顾初宁抬手将那皱痕抚平,她的yan落到了他的眉yan上,他眉yan闭阖,但睫mao长翘,鼻梁tingba,xia巴的弧线也完mei,真是chu1chu1jing1致,不愧有玉郎之称。
顾初宁浅浅的舒了一kou气,阿远,你快些醒来吧。
…
半梦半醒间,顾初宁守了陆远大半夜,可陆远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第二天上午,陆远才终于有了动静。
那时候刚刚给陆远喂完药,顾初宁又累了一整个晚上,她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妧妧,顾初宁立时就惊醒了,她抬yan一yan,竟然是陆远在说梦话。
顾初宁撑起shenzi,耳边全是陆远断断续续的梦话,比如“妧妧,”“卫恒是谁,你喜huan他?”“妧妧,我算什么。”
那些梦话初时只dao是寻常,可细细听来,却令人心酸,顾初宁又liu泪了,她真的不知dao,她在陆远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她几乎无法想象这么多年陆远是怎么过来的。
紧接着,陆远又梦呓dao:“妧妧,你在哪儿啊?”
顾初宁连忙握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儿,我就在你shen边,你好好的睡。”
有了顾初宁的保证,陆远才又沉沉睡去,顾初宁却有些担心,陆远这都睡了一整个晚上加一上午了,竟然还不醒,难dao是那毒的药xing太qiang?
她特意去问了蒋大夫,蒋大夫也只dao现在只能慢慢等着,别的什么方法都没有。
于是,就只能等着,到了xia午时分,陆远才悠悠醒转,他一睁开yan就喊dao:“妧妧,你没事吧?”
顾初宁的yan睛都亮了起来:“我没事,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了,你现在gan觉如何?”她huan喜的不得了,立时就要chu去去寻蒋大夫过来。
陆远却一把拉住了她手,他睡了整整一天,现在的声音喑哑的很:“妧妧,你昨天说的可当真?”
顾初宁愣了一xia,她昨天说了什么,她细细的回想,她好像是说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想到这里,顾初宁的脸刷的一xia就红了,她当时怎么那么大胆,竟然说chu了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