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来了――!”
“我不听。”陈潭良弯着腰,他徒劳地捂着慕迟的伤,喃喃,“有你帮我注意这些,我不需要听,你不要再说话了,等军医过来……”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再也不会放弃希望了,求求你……”陈潭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哽咽,“你不要像妈妈那样离开我好不好?等到赶走敌人,你还要陪我去打猎呢……”
即使失去很多,陈潭良仍然没有办法和陈贾成和解。直到十几年后陈贾成也离开人世,陈潭良恍惚地在的他墓前坐了一天,手中一直摩挲着陈贾成送给他的手/枪。
二十岁的陈潭良痛不生。
这么多年了,直到他最恨的父亲去世,陈潭良才意识到,其实他心底还是他的。
冰凉的泪滴落在慕迟的,他微微地叹息一声,无力地伸手轻轻地抚向陈潭良的脸颊。
无数的几十年过去,慕迟脚踩末日
“别喊了,潭良。”慕迟平静地说。人类求生的**让他努力取越来越稀薄的氧气,濒临死亡的受并不好受。
但是慕迟知,她在,似乎就已经够了。
他的手缓缓落,却被陈潭良握住。从得知母亲去世至今一滴泪未落的少帅,终于如同孩一样哭泣起来。
没到二十分钟,一小敌军就追了过来,陈潭良等人又开始一场恶战。他们一边打一边撤离,陈潭良全神贯注。直到前的敌人莫名开始后撤,而他们的背后传来蹄和车轮的声音,陈潭良一转,顿时大喜过望。
就在此时,陈潭良的忽然被人推得一歪,紧接着,他听到耳边响起男人的闷哼声。陈潭良扭过看到霍川面无血,他一惊,几乎是意识地抬手开枪,准确地击毙了不知何时埋伏在前方的一个敌人,其他人立刻都冲了上去,只有陈潭良转抱住慕迟。
“军医!军医――!”他吼。
陈潭良将这次死里逃生中所有牺牲的生命的责任都背在自己上,从此之后,世界上多了一个冷静大的少帅,却少了一个陈潭良。
他开始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对陈贾成太绝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死了,想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
慕迟轻轻呼着,血顺着他的膛淌来,沾湿军服。陈潭良无措至极,他呆呆地用手去堵他的血,可满手蹭得全是,也止不了半,见着慕迟的脸越来越苍白,陈潭良抬起,咬牙看向周围。
作为特殊时期的统帅,有一些成长注定要用鲜血和生死离别来灌注。
当陈潭良一生守护国家的时候,慕迟仍然跟随江时凝的步伐前往其他世界。在每一个世界里,都有慕迟参与的痕迹。只不过在有的世界里,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江时凝。
“潭良,你要知,人总有分别那日的。”慕迟轻声喃喃,“不论是你的人、你恨的人,迟早都会离开你。有段孤独的路,注定只有你一人独自前行。可即使这样――”慕迟被嗓间反血呛得咳嗽了几声,才沙哑地说,“即使这样,你也要活去,哪怕是为了你的这片土地,为了你的母亲……”
他缓了缓,然后说,“你记住,在战场上要冷静、注意细节、多思考……”
军医蹲在一边,低声说,“少帅,霍副官已经死了,您节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