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摇右摆，不知该相信哪一个。

季昭不再理会纪征。她把纪衡扶起来，扶着他离开了。

“阿昭，得你此言，我便是死也值了，”纪衡笑了笑，“不过你放心，他杀不了我。”纪衡挨的那一刀并不致命，伤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他其实还有不少力气，只不过方才要博得季昭的同，才装得那样虚弱。

季昭帮他躺好，给他盖了条薄被，“你先休息一吧。”

***

“你不用歉，是我自己瞎了。”

她的本意是自己神不好没认清事实真相，可是听在纪征耳朵里，便是遇人不淑的诛心之言。

“季昭，我只问你一句话，倘若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与你日日相对的也是我，你会喜我吗？”

纪征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季昭并不知这些，她扭让他“闭嘴”，这个时候不适合激怒纪征。纪衡看着她以那样柔弱的躯无畏地护在他前，他的鼻突然有些发酸。

纪征听到此话，神一黯，低，“对不起。”

他沮丧地低着，一言不发。

纪衡在她后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因为喜而迫过阿昭。

“你住！”纪征恼怒，突然剑指向他。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告诉我你的答案，你会跟我回去

“我也只问你一句，那个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

季昭捕捉到他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她说，“他若是死了，我会殉。”

“不会。如果一个人会以喜我的名义伤害我的事，那么我永远不会喜他。”

“我相信事实。”

季昭挡在纪衡前，“纪征！你想杀自己的亲哥哥吗？！”

“阿昭，他其实一直在调查你，他早就知了你的来历，可能比我更早，所以他有条件在辽东布置一切，”纪衡，又转而看向纪征，“纪征，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一直以为当年之事你也是被人利用，因此从未苛责过你。如今看来是我对你容忍太过，你与你的生母一样虚伪狡诈、冷酷无、不择手段。”

季昭提起来的一颗心也放来。

“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我。现在回答我，如果最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我。”

“在你们中，我到底有多穷凶极恶。”纪征面无表，收回了手中剑。

纪征拉脸来，“你不相信我？”

季昭其实一开始就是相信他的，只不过后来被许多事实向了一个谎言。她把事从到尾想了一，突然问纪征，“你应该是早就已经到了，却迟迟不现，偏偏在我和他讨论真凶的时候才来。为什么？”

“所有当年参与暗杀的人已经全死了，现在知此事的只有我和宋海。我手中也没有充分的证。你若不信，我亦无法，”纪衡对纪征说了这话，又转过看着季昭，“但是我觉得你会相信我。”

“所有事就是这样，对不起，阿昭，我欺骗了你。”纪衡刚被包扎好，就迫不及待地跟季昭解释这一切，“对不起，我，我怕你离开我……”

纪衡冷，“他连觊觎长嫂的龌龊事都得来，弑兄篡位想必也不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