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妈妈会有危险啊。”

一上车，湛路遥就立刻趴在车窗上，兴奋地看过去。

“喔，是哈，那快打电话啊，别让阿姨受伤。”

小恶这次居然没跟他计较，而是指着门外小声说：“我爸跟你妈在外面吵架，我们要不要去阻止啊？”

“不担心。”

“我听不懂欸，”湛路遥靠在他旁一起偷窥，“好像是我爸不让你妈妈打黑拳，说可以养她，但你妈妈不听，说不想被可怜……我爸不是可怜她，是喜她，可我爸不太会说

“打黑拳！”

“为什么？”

韩越很惊讶，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没有跟人吵过架，她最多是打人。

“爸爸，阿姨好厉害啊，你一定要追上她，娶她当老婆，我要跟阿姨练拳，我要当李小龙！”

他急忙跑过去，透过门往外看，小恶没撒谎，他母亲跟湛世英吵架吵得很大声，两人都很激动，像是要打起来的样。

叫声太响亮，韩越抬起来，不明白湛世英为什么这么吃惊，湛路遥也不明白，问：“爸爸，什么是打黑拳？”

“她打黑拳打惯了，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

那晚等了很久，最后韩越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正睡得香甜，传来疼痛，却是小恶抓住他的发用力摇，所以韩越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抓小恶的发报复回去。

湛世英还在犹豫，被湛路遥一把抢手机丢去了一边，湛世英气得骂他，又忙着去找手机，湛路遥则努力阻拦，父俩折腾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车上另一个人淡定得过了。

之后湛世英一直沉默不语，等凤铮那那几个小混混都撂倒了，过来找他们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

那晚是湛世英送他们母回家的，他们在车上聊了什么，韩越并不清楚，因为他看漫画看困了，睡在车里，小恶则把他当抱枕抱着他一起睡，他只记得快回到家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母亲说：“我想儿接受最好的教育，打黑拳赚钱最容易。”

为了不给餐馆老板惹麻烦，凤铮辞去了那份工作，韩越跟小恶还有他的父亲再见面是一个星期后的事，凤铮答应了湛世英，带他去看自己打黑拳，让两个小孩守在休息室里等候。

“我想去看你打黑拳。”

两人一起转去看，就见韩越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借着外面的路灯灯光聚会神地看漫画。

湛路遥从车里翻到手机，递给父亲，湛世英正要拨号，韩越在旁边平静地说：“不要报警，我妈不喜员警。”

“他们在吵什么？”

湛世英跟他一起看，就见凤铮一拳一个，将小混混们都打趴在地，他既觉得佩服，又很担心，反复地说：“儿，我们是不是该报警啊？可是报警的话，会不会给凤铮带来麻烦？”

“不会的，如果你想娶她，就不要让她生气的事。”

了，乖乖拉着湛路遥跟韩越的手回到车上。

湛世英震惊了，“你不担心你妈妈吗？”

“儿，我们现在在谈报警的事。”

湛世英沉着脸不说话，湛路遥又去问韩越，韩越摇摇，“我也不知，但妈妈说打黑拳可以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