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挂历跟前,用手戳起上面的透明胶。
「听什么歌啊
,踢球来,都等着你呢。」
「不得换衣裳,啊。」
正奇怪哥们啥呢,随即焕章就听到电扇吱扭扭转起来的声音,「喊我啥?」
他把靠在窗台上,抹了把脸后,扬脖又喝了一汽。
「不了两张票吗,惦着让你跟琴,咳咳,琴娘啊,一起去。」
声音古里古怪,跟呛着了似的。
「没事儿你老提我妈啥,她也不去地界儿,」
焕章回瞥了一,「票呢我说,赶紧来。」
得回太阳不老足的,这要是打起天来,非死不可。
「这就——来。」
拉长的调中,许加刚又呵呵笑了起来,「琴娘刚才可过来了。」
焕章意识往前走两步,又意识歪起脑袋朝女厕所方向看了看,其实啥也没看见。
「扯淡是吗?」
想到才刚打厕所来,本就没听见对面有什么动静,「我说你怎跟死蛆似的,再不来我可走了。」
正说着,窗纸左上角就给挒开一角,随着洋的晃动,一只攥着纸刀的手便了来,刺地一声,窗上粘着的透明胶便给破开一,紧接着往一剌,装有女人丝袜的包装袋便在这个时候从那长条里了来。
焕章把包装袋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不解其意:「给我这个啥?」
玻璃上模模煳煳,他又扬起脚来在纱窗外探起脑袋,同样模模煳煳,也啥都看不清楚。
「嘿,嘿嘿,我又不穿这玩意。」
怎么来怎么回,又把丝袜给了去。
「给,给我琴娘啊穿,」
许加刚赤的闪现在透明胶,「当初咱俩要是不打。」
话锋一变,他双也跟着合上了,像是在想事儿,随后睁开,又把低了去,「就为一个黄丫,你说值吗?」
焕章斜睨着扫了一,摇笑:「提什么还,我早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天去沟堡实在是不开,午又去了云燕,要不去就看你爸了。」
听这在那东一耙西一扫帚,幸好之前听杨哥说起过,不然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了,于是焕章便摇起脑袋,「我替我爸谢了,其实他也没什么大事儿,都好了。」
「都是亲戚,谢什么,给,尝尝这个,味儿比万宝路正。」
一白健从透明胶的钻了来,「咱哥俩才叫不打不相识呢,如今我又认了,啊,琴娘,别的不,真不,琴娘张嘴我就给她办了,保证让她心满意足。」
焕章呵呵一笑,已经在这等会儿了,人家烟就更不好意思这么走了。
「过些天我请你。」
拿人手短,再说也不想欠着对方什么,「地方你挑,不过这两天可没空,还有事儿呢。」
「你太见外了。」
许加刚抹了脑门上汗,哼哼起来:「凭我跟琴娘现在这关系,啊,她是你妈,啊,琴娘不也是我妈吗,啊。」
说话跟扭三似的,停停顿顿,觉绪似乎也有些失控,连音儿都抖了起来,「等,等过些日,杨哥他不过生日吗,我再过去。」
他那打透明胶里消失之前,想是要往外东西,吧嗒一声,手一没抓住,顺着茬倒把破开的胶布给扯开一个更大的。
「我说你拉屎呢是吗?」
焕章笑着了手里的汽,「烟我都快完了。」
前后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了,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里面在啥,他把瓶往窗台上一放,这当正好看到挂历底摆的相片——一秋黄瓜限的黑鸡巴暴来,细看之,才看明白,原来鸡巴面是女人的,就看女人中门大开如蛤蟆似的在那仰躺着,彼此虽都没有脸只照了个局特写,但从清晰度上看,女人上穿着的应该是一条肉连袜,不过裆深明显已经湿透了,丝袜里面褐的又又鼓,而这黑鸡巴瞄准的地界儿恰恰正好是个地方。
「啥玩意?」
焕章伸手掏了去,不想许加刚这时候也从面闪现来,还给他手里了一盘磁带,「这个你拿着。」
相片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则是一个磨得光亮的小弥勒佛,被摆到了窗台上。
印象中母亲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小玩意,不过很快焕章便把注意力盯在了磁带上:「还大老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