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好,伯起多能的一个人,要说不行也是秀琴扯的后,给妨的。」
「不说上梁时伯起摔一跟吗?」
「瞎说啥,伯起当时是鞋掉了。」
「瞎说?让狐仙迷着也瞎说?」
「争个啥,说
来说去不都秀琴妨的吗,先妨婆婆,现在又妨伯起。」
「反正人家现在有钱了,没看金链和耳环都上了吗,小跟一穿,要多港有多港,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呢。」
「怪不得总往娘家跑呢,换我我也显摆去。」
「就你?快拉倒吧!人家秀琴胖归胖,起码脸俏生,也没走形。」
「我怎了,我怎就不行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起码人秀琴有脸有有屁,你有啥,哈哈哈哈。」
「你个贼的,老娘一屁坐死你!」
才这会儿工夫,七嘴八说啥的都有,于伯起现状来看,同和怜悯的有之,挖苦嘲讽亦有之,场面比赶集时还闹。
「您二老再给评评。」
问话之人把烟纸都给递上来了,不等杨廷松夫妇坐来,第二个人也把烟让了过来。
「我的我的。」
这人边说边卜愣前一个人,「你那旱烟也拿得手?」
杨廷松笑着接过卷烟纸,李萍摆了摆手,坐之后,杨廷松看着那人把烟丝倒自己手里的烟纸上。
「还是家收的吧。」
烟丝撒匀之后他两手一搓,把烟丝包了起来,左手又着须,右手指和拇指来回搓了几,放到嘴上沾了,旱烟就卷好了。
「这烟比烟卷有劲。」
把烟叼在嘴里,借着着的火一嘬,在人的目光中,他连声:「不错不错,还是个味儿。」
别看杨廷松在城里教了一辈书,实际在乡随俗这一上,完全秉承了父亲在世时的观念和法——从没端过架不说,又会为人,加之两个儿都有息,闲聊时,沟堡人自然都乐得跟他说话,也愿意让他来评评,这不,烟刚到嘴,话题也摆在了他的前。
「您就说伯起这事儿邪不邪吧?」
杨廷松笑着;「邪肯定是邪,不邪伯起能这样儿吗?」
说的时候,环视着众人,把每一个人脸上的表看了一遍。
「都听见没,大叔可都这么说了,」
往人群里一站,这人脸上颇为得意,随后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电视剧聊斋上演的不就是狐仙和女鬼吗,专门男人的阳气,怂都给走了,还活得长吗?」
「我看是给秀琴的,她婆婆当年就给别人当过夜壶,要不,这脸为啥怎总红扑扑的?」
「这还用说,瞅那瞅那屁,明人一看就知,岁数不说见天跟老爷们要也差不多,伯起上的油要不被走才怪呢。」
杨廷松只是笑,也不嘴,等他们把话说完,这才咳嗽了一声,笑着又:「起五更睡半夜,还不得休息,换成铁打的也盯不住啊,你们说对不对?」
不等大伙儿言,他又咳嗽一声,「盖房是小事吗你们说?比娶媳妇儿聘姑娘还累心,而且一持就是半年,这么追着屁后跑,气血不亏吗?我看伯起就是气血两亏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