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上脱了来,她面红,劝了句:「你还开车呢.」
赵伯起摆了摆手:「这几步远不碍事.」
「不行就住一晚.」
沉怡仍旧无比.「姑爷爷天晚上可真能喝.」
许加刚冲着赵伯起挑起了大拇指.他也破例喝了白酒——用他的话说「琴
娘来了得陪陪,得好好陪陪」.又见这边沉怡把话说开了,就也跟着撺掇起来:
「姑爷爷就和我琴娘一起住呗.」
「啥时改的称呼?」
赶集时所说的话纯属逗笑,哪知自己这外甥还当真了,「不没大没小了吗
.」
「菜还有乱炖呢.」
许加刚嘴上应付着沉怡,脸却看向秀琴.「这些天也不用再持啥了.」
看到媳妇儿投来的神,赵伯起言外之意是让她在这多住两天:「歇歇,缓
缓.」
「不如今儿就让姑住我这吧.」
许小莺起端汤,把大门预先敞开了:「这黑灯瞎火也省得一个人再往回跑
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咱们凑一桌?」
沉怡指了指赵伯起的酒杯,颇有建议地问着秀琴.「我不会打麻将.」
秀琴摇了摇.「上次不说要健吗?」
许加刚嘿嘿笑着,睛在秀琴的上施施熘熘地打着转.「去你的,小
屁孩儿知啥?」
沉怡拦了个驳回儿,她发现自己这外甥今晚活跃过了.「我哪小?你问琴
娘我哪小了?」
许加刚摇卜愣着屁,这话逗得众人差没把嘴里吃的东西来.「杯
中酒了.」
赵伯起举起杯来,朗的笑声穿梁越嵴,「香儿要是在这就更闹了.」
秀琴把一低,豁愣汤碗时一阵失神,火烧火燎的脸不知不觉密汗来,
不用照镜她也知,其时耳早就红到家了.「这阵小妹在十七个村没少
跑.」
沉怡也把酒了,「这么多年了,唉,她这活儿不好.」
边说边摇.多少年来柴灵秀东奔西走她比谁都清楚,为此她曾劝过她,要
她换个差事,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再说又不是缺了这份差事没法活,「要是
当年老太爷松松,或许小妹早就飞走了.」
沉怡提起柴灵秀来,虽只是闲提话随一说,却动了秀琴的心弦.老爷
们走的那三年自己如何过来的?小妹这些年家里家外一个人打理,又是如何
过来的?她是打心里敬佩这个妹,而且如果当初不是小妹媒给从旁穿针引
线,恐怕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成了问题,更甭提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了.「好人会有
好报的!」
心底里激柴灵秀,秀琴又由衷地喃喃了一句,「她们娘俩都会过上好日
的.」
「杯中酒了.」
片刻的慨叹,沉怡又恢复成大咧咧的样儿:「刚,去给大伙儿把汤续上.」
酒足饭饱后赵伯起又了袋烟,也该回去了,就起别从许小莺的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