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青一边回忆，一边絮絮地自白著。卫云翼听得清楚明白，却是心里越来越疼。

“上次你这麽温顺地躺在朕怀里，还是你喝醉了的那次。”

“家人死後，我确实曾经一度失去了活去的意愿，每天每晚只想著快死了便好，反正活著也只是忍受仇恨和侮辱。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看著我，也没有人等我回家，告诉他们我又打了多少胜仗，分享我的快乐和荣耀。所以当时就想，只要能把湘君和小乔救来，让她们再过上新的生活，我这辈就再没有什麽牵挂，随时都可以去黄泉和我的家人团聚了。”

卫云翼仰起脸，伸手摸了摸贴在自己脖上的李玄青的脸。李玄青看了看卫云翼的双。那是怎样的一双啊？若比作磐石则漏了温柔，若比作锦缎则失了，只有温的和田玉石可以和他媲，而那玉石又没有他的韧，能屈能伸，能能恨。

“李玄青，你给我听清楚：从今

卫云翼说到这里，把转了过来，正对著李玄青的脸，定定地看著他充满歉意的眸。

倒是卫云翼轻松一笑：

後抱住卫云翼的，任他仰起靠在自己的肩膀，微微地眯著睛，安心而温顺。

躺在肩膀的动了动扭向一边。虽然没有别的变化，但是从侧脸可以看到涨起的绯红。

李玄青不自禁地弯起嘴角，一边伸手撩起，洒在卫云翼的上，反覆地摩挲著。

“原来如此。那，我了什麽？”

“真的啊。”李玄青轻声笑著，把嘴巴凑到卫云翼耳边，“朕从来没见过你那麽可的样，一就被迷住了，什麽都忘了，只想要你，一直一直地要去。”

这个人的心，竟然这麽！

而这颗的心，正在向自己一分一分地打开，哪怕一个不小心，就是遍鳞伤，血溅横……

“那次你完全醉了，什麽都不记得。”

“但是朕不明白啊！朕从来没有这麽彻底地沈迷过什麽东西，觉像是要完全失去了自己对自己的控制一样。朕越是沈迷，越是不敢沈迷，越是想要你，越是不敢要你。对朕来说，你是朕最的，也是朕最怕人碰的。如果被人知朕这个弱，朕怕……”

李玄青低声说著，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自己怎麽能让他怕成这样？

“……”

“李玄青，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怕。”

说到那段痛苦的往事，李玄青抱紧了卫云翼的肩膀，脸上和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悔恨。

“胡说八。”

“可是朕不想你死……可是……朕也没想到会把你成那样……”

“你不用这样。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当时要不是你那麽乱来，我大概也不会从那种绝望中走来，和你走到今天的地步。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我现在要说的是，”

“是吗？我不记得了。”

卫云翼还是一言不发，但是李玄青看得清楚，他的脸上一片绯红，嘴角也带著难得的笑意，著半分羞赧。

卫云翼仍是闭著睛，一动不动。

“你只是躺著。倒是朕，完全被你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