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青的声音沈静而笃定，在这昏暗的大厅里，如以死明誓的诺言一般深沈地回著。

卫云翼一听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後脸整个都绿透了，也顾不得祖宗面前，压著声音怒叱：

可是李玄青却不理他，只沈思了半晌，然後一把抓过人来，二话不说就扯了他的大氅，剥了他的朝服，直里面那件贴穿的褘衣来，这才重又拉著他的手对祖宗牌位说：

否。

“朕说的就是这个男人，朕想要他死後我李家宗室，接受世代供奉，可否？”

“你这个疯！我是个男人，就算与你有染了，也断不可能被你李家的祖宗接受的吧？”

衣服先睡算了，却见心走了来，说是陛在宗庙里，叫大人一个人去见。

“李玄青！你疯了吗？你知不知你在在说什麽？！”

“列祖列宗，朕已经封了他朕的皇妃，他也答应了朕的皇妃。朕不求别的，只想死後也跟他在一起，列在李家宗庙里，接受万代孙的供奉。可否？”

到底是宗庙，不能胡来。卫云翼一边掸落上和上的浮雪，一边心想：幸好自己上还有个著作郎的衔，如今且以君臣相待，於礼也不过分。

皇后……？合葬……？

没错，他不是由著乱来，也不是有意折辱自己。李玄青竟然是真的

卫云翼毫不留地嘲讽。

然而李玄青却不理他，径直向桌上取了两个爻，合爻祝愿，往地上一丢。

一瞬间，卫云翼停住了乱抓的手。他回过难以置信地望著李玄青，两只睛死死地瞪著他，好像要把他的心从里瞪来一样。

“微臣参见陛。”

“你！你真是疯了！疯言疯语！丧心病狂！”

“你胡说什麽李玄青？把男人立为後妃已经够世人不齿了，再供奉宗庙绝对会被万世唾骂！”

“你别再这种事了，我不要你李家的宗庙。与其被万世唾骂，我倒宁愿无名无分！”

卫云翼不知李玄青这又搞什麽名堂，便随意披了个大氅，冒了冷风小雪赶过去。一了宗庙，果然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大殿中心的地上，脸正对著烛火灼灼的牌位，不知在说些什麽。

然而李玄青却不对他说免礼，而是一听他来了就扶地起，径直走过来拉住他行礼的手，三步两步拖到祖宗面前，没没尾地来了句：

“列祖列宗，朕心意已决，朕一定要立他卫云翼为我李玄青的正皇后，如果不得，朕就永远空置後位，死後与他合葬一起。请列祖列宗成全！”

卫云翼一边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努力去抓丢在地上的大氅和朝服，一边恼怒地骂著乱来的李玄青。

“朕不要你无名无分，若是後世要骂，就让他们骂去，只要在这万世唾骂中，我李玄青的名字依然与你卫云翼的名字在一起，朕就无悔。”

否。

然而李玄青仍是不理他，重新捡起地上的两个爻来，低祝颂，然後往地上一丢。

卫云翼一弯腰一把捡起地上的朝服大氅，恨不能甩开他的手，自己一个人穿了衣服跑回去！然而李玄青却把他的手攥得死紧，毫不介意地继续对灵台上的牌位郑重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