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想叫你妃……”
“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虽然先皇昭穆已经仙去,但是不可因此就当朽木顽石。我是个男人,怎能以妃嫔相见?这事万万不可,你不要再说了。”
卫云翼看他这样,也知他容忍得够了,便也缓了声劝:
任凭李玄青这边苦苦哀求,卫云翼那边却是寸步不让,李玄青一急动了脾气,一把将被扯开,抓了他的手腕:
“李玄青,你认真的吗?我虽然答应了与你分桃断袖,却从没有过升堂室的念,更不想以你的妃自居,故而对外也一向只称凌霄主人,不称卫氏之妃。你想给我个名分,这份好意我心领了,然而我到底不是女人,你要我堂堂卫家孙归你李家名,我心中实在难以接受。你要我假夫妻,我可以陪你;你要我改宗实嫁,却是万万不能。”
“你要是再不肯,朕就只能把你绑起来!叫三四个大汉背你过去!”
“那就在屋里叫,我也可以应你。但是了这个门,还请陛以臣相待。”
李玄青就知他会不肯,但这事又不像合房,勉不得,只好搂住他的肩膀,把埋在他怀里,闷闷说:
大臣们也要反对。朕便想万般都省了,只有这见舅姑的礼却是万万不能省,索借这个年末祭祖的机会带你去见他们,也算你了我李家的门,成了我李家的人。”
“是轻是重,我心里有数,我的名分不在你这里,你封了我妃嫔,反是叫我耻辱。”
“李玄青,你要明白,我和你本就是世所不容的关系,能像现在这样已经是上天格外开恩了,你若再求别的,只怕连现在有的也没了。”
“可是朕想要。云翼,难你不想要吗?难你就甘心一辈朕的男,一辈缩在这凌霄里吗?”
“那陛就绑起来吧,便是背过去,卫某也绝不会以妃嫔自称!”
卫云翼看了看李玄青,他倒真的没有想过一辈的事。当初池边坦白,只是得一时没法;後来对坐问,也是一时心绪不宁。这样的日,他从来没想过会过到哪一日,哪一天。可真要细细思量来,到底自己和李玄青也都是凡人,免不了日日的老去,渐渐的淡忘,等自己年老衰,李玄青的好奇心也过了,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差不多也就该走到了尽。到那时新妃加冕,又是张灯结彩,後冷落,哪有自己容的空间?说到底,皇帝边的妃有哪个能红得长久?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一旦被他玩儿剩了,真是连了此残生都是奢望,
“那宗庙呢?给我的先祖见见总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已经作了古,又不能说你什麽。”
两个男人碰果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李玄青早知卫云翼是个吃不吃的,只好再来,抱著他的:
“你怎麽就这麽狠心?朕都这样求你了,朕何尝这麽求过人?”
“你不愿意,朕也知,可是朕总归不想你和那班陪房的丫一样。”
李玄青这一席话说得是原原本本,老老实实,难得的没有花言巧语,然而卫云翼左右听了总觉得不对劲,便转过来,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