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样也知卫云翼不记得她，便继续说：

卫云翼主意定，便坐稳了，朗声答：

“方便。”

此侍女的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镇定自若，有有义，不愧是卫府。卫云翼明白她的决心，也觉得这样的人死了实在可惜，便宽她：

卫云翼心中一惊，料想：这人不是平日里一向木讷得很？手脚也重，事也呆板的？然而从刚才这一番看来却是全不如此，想必平日里有意了那个样，好掩人耳目。然而上明明有如此的功夫却又能得那麽一丝不漏，甚至连小桃那麽细心机灵而又日日在她边的也不曾发现，由此可见绝不是个一般的手，自己也要小心应对才是。

这一问可是把卫云翼惊到了。

“卫大人别来无恙。”

“大人不记得我也是应当。想当年，我在大人边贴小厮的时候，才不过长发垂髫的年纪，又是女扮男装，大人自然不会对我格外留意。不过我却一直记得大人每日在武场上飞扫剑的英姿，所以也私里偷偷地学著功夫，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大人一半的模样。”

再说那个儿的侍女来之後却与小桃不同，不慌不忙地在卫云翼面前站定，这才款款行礼，开便：

(7鲜币)第七十一回

“卫府待我恩重如山，大人更可说是我一生的恩人，我恩大人尚且不及，哪里说得上心怀怨恨？奈何我家主人曾经救过我一命，两恩相权取其重，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此番前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来向大人请罪的。我虽是个人，却也知恩将仇报，大逆不，所以任打任杀，我绝没有半怨言。此事一了，我欠我家主人的命也就算还了，剩的命就拿来给大人赎罪，如此一来，我此生也可落得清白。”

对方听了卫云翼的话，却是面无改，只是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可是我卫府待你不周，亦或是卫某本人有亏於你，才让你心怀怨恨，此番加害於我？”

然而人一闪，却不是别人，正是日日在小桃边的那一个个儿的侍女！

她话说到这里，卫云翼便隐隐地想起来：当初自己边的小厮里是有一个模样清俊而又勤奋好学的，那孩虽不说话，但是一双睛却极机灵，自己看他形是个习武的奇才，又愿意在武艺上努力，於是便叫他去自己书房里随意挑了几本武书拿去，想他将来长大若能成个将才，对国家对他自己来说也都是件好事。

卫云翼听话一愣，心想：难这人竟与我是旧识？可是为何我对她却没有一印象？

说他刚刚一直专心在等楼人来，若是有人上楼，绝没有听不到的理。以自己的耳朵，这麽近的距离，尚且听不到一丝声息，可见这人轻功定是个不凡的，或者是个天生的杀手，手脚起落间比猫儿还轻。然而此时想这些也没什麽用，不如且先见了她，再打算。

门外的人听了，便轻轻地把门推开，那推开的动作也是悄无声息的。待推开门後，便仔细地合了门，一步步地来，那来的脚步也是悄无声息的。卫云翼不禁心里提了弦，料想这又是个怎样的厉害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