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这话确是认真的,那为什麽当日又要那样对我?我卫家的冤案暂且不说,对我,你又何尝过一件好事?如果你所谓的喜就是待我,折辱我,那我……”
听者有意了。他心里又是惊又是喜,脸上却不动声,只认真答:
“卫家之事朕实在不能与你说太多。对你,朕承认是朕的错,是朕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让你受了苦。”
卫云翼想起十年前自己勒戈上,面对京城使者许的那句掀起朝野震惊的誓言,了。
“什麽?”卫云翼看著他。
李玄青的绪随即也稳定了来,他再一次直起来看著他。
“朕知你向来是言必行的,所以那句誓言对朕的伤害多大,你明白吗?”
“李玄青,你真是个变态!”
卫云翼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李玄青却也不恼,反是欺过来把他仰面压倒在床上。
李玄青说完这句就再没有话了,卫云翼抬著睛看著他,示意他继续把话说去。
卫云翼後半句话没有说来,但是他迷惑混乱的神已经足够让李玄青明白他心里的矛盾和困惑。李玄青深深地叹了气,径自回答:
“朕不知,原来男人也可以对男人有觉。”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凑到卫云翼的耳边,卫云翼立时到浑一阵酥麻,赶紧把他推开。
“骂朕变态朕也甘心,朕喜
“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走了。”
“今天朕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君无戏言,对你,更不会戏言。”
卫云翼略一思量,随後继续问: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卫云翼的上。他的声音略带了一颤抖,这让卫云翼的心里不禁一震,一瞬间不禁了一种错觉:好像抱著自己的不是铁腕冷血的一世霸主李玄青,只不过是个受过伤的男孩,瑟瑟地发著抖。
“当然除此之外,朕还犯了一个错误。”
卫云翼从没想过那句誓言竟会伤害到这个人,因为当时本是因为另一个人伤害了自己,所以自己一怒之才会说那样的话。现在看来世间的因果真是无法预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哈哈~”李玄青看到卫云翼脸都红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朕真的不曾幻想过可以和你像寻常夫妇一样恩相对。毕竟我对你而言本就有灭族之仇,而我对你的望,也只能被你理解成凌辱之恨,所以朕索放弃了对你好的努力:不朕也可以,那就恨吧,只要能恨到骨里,朕也知足。”
卫云翼踌躇再三,犹犹豫豫地说了这句话。
“所以再见到你,朕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放你走,就算被你怨恨也没有关系,朕不能……朕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朕不是不想对你说,只是这里面纠葛的东西实在太多,朕一时也无法说清楚。但是朕可以告诉你的是:朕从很久以前就对你有心,只不过朕从来没有想清楚对你的执著到底是什麽,所以折磨你,侮辱你,诱惑你──其实都不过是为了怕你忘了朕。云翼,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再也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