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怎麽跑到这里来了？”

胡大人犹豫了再三，这才了决心，压低了嗓：“你这一去这麽些年，中发生了很多变化，陛的变化且不说，各位大人也都不是原来的样了。虽然这话从我这里说来也很奇怪，但是你一定要记著：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连我，你也不能相信，明白吗？”

这话是什麽意思？刚才不是还说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吗？为什麽又说要叫个信得过的人来？卫云翼猜想胡大人大概是最近史书看多了，产生了迫害幻想，也就没有想太多，径自回了凌霄。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我衿。孤鸿号外野，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卫某明白，以後断不会再来给胡大人添麻烦。”

秘书丞胡大人略皱了皱眉：“倒没有什麽不方便，你与我也是老交，借书的话……你次差个人来就好，何必要亲自过来呢？”

卫云翼这可为难了，他既不能说自己是卫云翼，也不能随便报个娘娘的名，只能著笔，不知如何。

“胡大人但说无妨。”

折腾了一上午，卫云翼已经没脑看了，他随手了卷文选，正是阮籍的：

不多会儿，秘书监便派了人把一卷和整整六十卷都给他搬了过来，凌霄的女们哪里见过这些书，一个个惊讶得不知怎麽好，心则指挥著她们收拾了一个书架，把书一卷一卷地好好摆了上去。

卫云翼拱手一礼：“卫某在中无事，所以来此借书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可是胡大人？”

“总之你要小心，若有什麽我能帮得上忙的，就来跟我说一声。但是不要亲自来，要差遣个信得过的人，明白吗？”胡大人说完这句话就拍了拍卫云翼的肩膀，四扫了扫见没人看见，便赶紧转回了秘书监里。

卫云翼想起

卫云翼一听这话便抬起来，後生闻声也回看去，原来是秘书丞，也就是秘书监的第一大官。

秘书丞一见果然是卫云翼，便赶紧几步过来，一面命了後生继续去事，一面拉了卫云翼到个背人的地方：

正这时，却有一个人从里间来，一看见他便停住了脚步，远远地问了句：“可是卫大人来了？”

卫云翼疑惑地看著胡大人的表，他不知他这话里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什麽叫“中发生了很多变化”？在他的中，除了皇帝李玄青彻彻尾变成了个疯，别的不都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卫云翼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自己这份，若是跑到这里来，给人知，怕只会让秘书监沦为别人的笑柄。

第二十三回

胡大人一见卫云翼这样，心里也觉得万分歉疚，便又叹了气：“卫贤弟，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和你家娘娘的名留来，不能这麽放你走。”

胡大人一见卫云翼这样，心里也觉得万分歉疚，便又叹了气：“卫贤弟，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