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麟听见姚晋轻声说：“你明明就……对我很好啊。”

“你哭够了没有。”

应麟一挑眉：“就是这样。”

想法，他觉得自己不能手凡间的事太多，也自认为从来没有过度涉过谁的生活，殊不知……他涉的事，已经够多了。最初也许他真的严守自己，但是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

“……弟弟，你这是要搞事啊。”

应麟拍着他的后背，终于说平生第一个谎言：“我……迷路了。”

阎王坐在一旁听凤琷和应麟讨论得

为什么不能？但是如果他不再神界的绳墨，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投胎。

应麟叹气，龙爪又拍上他的脑袋：“好了，不说这个，我们……”继续。

地府这个地方……怎么评价呢，不好不坏，它不像界一样令人谈之变，但是也绝对不是炙手可到人人都想奔这儿跑的地方。以往千八百年都没个人来地府扰他清净，最近怎么回事，见天的有人来。

应麟嗯了一声：“是啊。”

他把黏在他的魂魄轻轻抱住，对方这么脆弱，一指就能碾得魂飞魄散，却……非常有毅力。

应麟着脸俯视变成少年的凤琷，视线慢慢移到肖何上，突然伸手指着他冷冷问：“如果他死去地府了你怎么办。”

前几天妖王闯被打跑了,今天直接来两个上神。

“把你的手指收回去！小心老剁了你的爪！”

“骗人……”

“！谁想趴！”

“再耍无赖我就把你丢到奈何桥面喂鬼。”

应麟举起那只握着姚晋的手：“我要带他走。”

阎王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但是他敢肯定，今年一定是自己的本命年。

凤琷咬牙切齿：“拆了这里。”

“他不会死的。”

应麟放松，任由对方趴在他大哭，他躺在那里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渊，觉得自己在往更深的黑渊中沉去，那里没有任何规矩和原则，不需要克制自己，不需要遵守任何条条框框……那里充满-望和罪恶的同时，能够容纳神明的堕落。

应麟冷冷说：“那你还趴在我上什么。”

应麟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姚晋的手往阎王殿走去，吓得后者差直接躺地上撒泼：“不能去！我不去那里！”

“……”

“……够了。”

姚晋打个嗝，嘟囔：“你又骗人……”

——直到他的存在成为姚晋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分，甚至……全。

——我不会带你走的。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面苍白的少年突然睁开，然后一脑袋撞他怀里，应麟猝不及防地被他撞翻在地，没等他撑起，抱着他的少年突然哇地一声哭起来，他边哭边喊：“你怎么才来啊！”

鬼魂没有泪，但是会哭得很大声，呜呜呜的，鬼哭狼嚎。

凤琷带着肖何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看着面无表的应麟和一脸疼的阎王，额上的青筋啊，啊，良久终于耐着脾气问：“谁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是不是都闲得慌。

——

——我……不能带你走的。

第125章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