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凤琷的手他：“我们走吧。”

肖何被手骨上传来的疼痛拉回注意力，摇摇：“我要回家一趟，我爸妈……凤琷，你走之后发生了很多事，需要我亲自回去理一，你陪我一起吧。等我理完我们的家事，跟你去你住的地方。”

肖何面上没什么表，等凤琷走到自己面前低来看他时，才用力握住他沾满血的手：“你这人……嘛这么大动静来。”

即翼山到都是焦土，肖何四张望，没找到无法和九咎。

凤琷放开肖何，看着他的睛，脸上的表不知是不满还是生气，总之看起来很古怪。肖何伸手在他黑的花纹上轻轻摸一摸：“你刚刚答应我的，不让无法大师受伤。”

肖何回过神：“你把他们放在哪里？我记得我到山时正巧发生塌方，我爸妈被压在山了，看那个形，搜救队一时半会也不去的，不知他们……

凤琷迟疑着问：“你们凡人都怎么理亲人的遗骨？我帮你吧。”

“那你要连无法大师一起烧死吗？你没来的时候，人家还帮我忙，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了。”

肖何随问：“哪儿？”

凤琷心里一阵不：“带你回我的地方。”

凤琷周有一圈真空，三昧真火烧不来，他愣了愣，弯腰用力抱紧肖何，把他护在怀里。

凤琷握住肖何的手，唇角抿得很紧，他盯着肖何看了许久，确定他确实没有对自己产生畏惧或者厌恶的觉，才：“好，这次且听你的。”

凤琷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最后还是憋住了，拉起肖何就往外走，后者乖乖任他拉，连表都没变过。没走几步，凤琷突然说：“你不问我们要去哪里？”

凤琷这时候也想起来，他父母的尸还被自己放在天山千年冰里保存着，一件事没解决，又冒来一堆事。

他轻轻摆了一袖，蔓延了整个即翼山的大火瞬间被熄灭。

他右手滴着血，稠得泛黑，赤红瞳孔里沉甸甸的，装满不知名的绪。

“肖何。”

肖何在那瞬间有些茫然，他仔细咂摸了一凤琷说的“我的地方”，才有种回归现实的觉。从见面到现在，肖何都完全沉浸在与凤琷重逢的喜悦中，要离开即翼山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凡间的父母还被压在山里……

“我去过你事的地方。”

这种念只是一瞬间而已，凤琷现在变成这个样，他那时肯定也了事，回不来是正常的。但是这样一来一回，倒把自己夹在中间，难过得要死。

凤琷见肖何脸一变得惨白，不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心里惴惴不安。他意识握紧肖何的手：“怎么，你不愿意？”

“不行……”

不过比起找人，边这个要更棘手一，肖何决定先稳住这只凤凰再作其他打算。

肖何想起父母事时他那样祈求神明的垂怜，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悲从中来。说一不怨凤琷是假的，肖何是凡人，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绪，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凤琷在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肖何猛地睁大睛：“你说什么？”

凤琷很久没说话，肖何抱着他，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抚：“好了好了，把火灭了吧，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