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听到严克里的话不自禁屏住了呼，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咙涩得很，什么声音都发不来。肖何一直知自己有个父亲，但是却仅是“知”的程度而已，他从两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了，只记得他父亲是个不怎么喜开玩笑的人，更多时间醉心科研，还喜烟――对方上，总有一种浅淡的烟草味，就跟何培卿烦心时着的那种烟一个味。

原来那里并不是真正的地面，而是一颜类似地面的盖，盖底是个地。严克里把盖掀开之后，回对司机使个，司机就拿一副手铐，把肖何拷在地上凸来的铁环上，这才过去帮忙。他们两个人一起把手伸地里面，用力拉着某往上提。

着黑罩，睛上架着一副墨镜，肖何看不他的长相，对方扫了肖何一，又冷哼一声：“不过他这副窝废的样，倒不像肖白嗣。”

严克里好像被刺激到，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还在发呆的肖何一把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把他像拖行李一样拖到

肖何没什么反应，面对仇人的辱骂，他完全能当成耳旁风泰然之。他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动声地打量四周，发现这个山不像想象中那样，是个完全无人居住的地方，相反这里有一些破旧家，还有一些油桶样的东西，明明只是个山，空间却空旷的很。

肖何从一开始就知他们抓自己是为了要挟他妈，但是听这些人亲说来，他还是不由地心中一紧，他紧紧盯着严克里，只见对方拿上钥匙，蹲在一个角落里，在地上摸了很久，不知摸到了什么，他拎着地面一角轻轻往上提，直接把地板拉了起来，底一个巨大的空。

肖何愣愣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脑袋里仿佛被小锤轻轻砸了一，啪地一声，把一些画面砸碎了。他用力摇摇，碎裂的画面又如七巧板一般片片组装起来，变成面前的景象――依旧是铁笼里的人，依旧是那个背影，少了柔光和缥缈的幻想，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背影。

那个人原本背对着他们盘膝坐在笼里，笼被拉上来之后，他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连背影都没动过。肖何远远看着那个人，忍不住猜测起对方的份。他想了半天，突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睛，面无表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松动。

地里响起哗啦啦的轮和铁链运作的声音，肖何就睁睁看着他们从地里面拉来一只巨大的铁笼，铁笼中好像……装了个人。

严克里越过那个司机，伸手从一破的地方摸去，摸来一把钥匙：“你少说几句吧，留着力气等何培卿来了一起骂。”

难是……

他记得后来父母两个就经常吵架，何培卿说他的父亲骗了她什么，最终忍受不住与他断绝往来。但是肖何一直信他妈终究有一天会将父亲的事告诉他，也多次设想过父重逢的场面……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今天这种……

“肖白嗣！你转过脸来看看啊，嗯？看我对你好吧，特地把你儿带来跟你团聚。”

肖白嗣听到这句话之后，依旧没有转过，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手，在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上轻轻抓了几：“严克里，你终于疯了吗？我这种孤家寡人……哪儿来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