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琷突然伸手握住了肖何的手腕，刀刃堪堪停在肖何手指上，指尖渗一颗艳红的血珠。

肖何一直没听到凤琷回答，切菜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这些天总是忙，都没时间陪你，你最近在家无不无聊？都自己玩什么呢……”

肖何笑笑，低重新开始切菜：“你要走了啊……行，你去吧，什么时候走。”

问得好似自己要一去不回了。

凤琷轻轻抚摸着那里，不由去回想这一段由碧玺珠而起的缘分。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不太敢走了。肖何平时虽然总冷着脸……但是他也不是从来不笑，刚刚笑得多好看，背影也好看……肖何这么好，他一走，肖何会不会被别人抢去？电视剧上都说了，他们凡人最这种喜新厌旧横刀夺的事。

肖何切了一会儿菜，没听到凤琷说话，倒是不停摸自己的肚，心里笑他黏人，随问：“怎么了？”

他帮肖何把菜刀拿开，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握着肖何的手将他指尖中，轻轻抿掉上面的血渍。

凤琷把他捞过来揽怀里，抱着肖何温的在他背上轻轻抚摸：“我只是回去一趟，你就当我是差，差懂吗？”

他后面那句声音放得很轻，不知在安自己还是安凤琷。

肖何切菜的动作顿住，他意识一侧，落在后脖上的发丝短短的，扫在凤琷脸上。

“不过，过几天这里要来个戏团，我托人订了两张票，你如果不着急的话等看完再走吧……如果着急就算了，总之明年还能看。”

凤琷嘀咕完，突然觉得心里疼了一，他看着肖何，注意到他平时就有些苍白的脸现在好像更白了几分，显得睛更黑，那双睛瞳孔深乌漆麻黑，连光亮都没有。凤琷心上就像被小针扎着似的，持续疼。但是问他心疼什么吧，他又说不个所以然，只想把肖何搂在怀里好好安。

求过度，才让碧玺珠失控。

肖何不是没想过跟凤琷的分别，他理智中一直都知，凤琷是神，这里是人间，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但是对于凤琷会离开这件事，肖何从来没认真想过，总觉得那会是件很遥远的事，或者本不会到来——他不是总随心所吗，如果凡间有足够令凤琷留恋的东西，他说不定一任，就不走了呢？

“什么叫我还回来吗……”

肖何微微侧过，脸上没有表，睛里幽光散成一汪，他看着凤琷给他指尖的血渍，等凤琷将他的手指松开，才试探问：“那你……那你还回来吗？”

凤琷抱在他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闭在他颈后轻轻磨蹭几，嘴唇正贴在肖何肤上：“我们族地了事，我要回去一趟。”

肖何心想，自己还是太自信了，他们相时间太短，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留住凤琷。

第70章

“我要走了……”

凤琷沉默着没回答，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切菜，肖何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凤琷的答案，室一时间只能听到细细碎碎蔬菜被切断的声音，还有雨丝轻轻敲打玻璃的声音，得很好听。

“……”

他轻声问：“什么？”

凤琷沉默地抱紧他，然后将脸往肖何脖颈上更用力地埋了埋，深一气：“肖何……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