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属于Omega的本能让他无比贪恋这种被Alpha信息素喂饱的满足;另一方面,向来对标记有些抵的他,又难免会排斥这种令人失控、仿佛会上瘾的快乐。
带有烈酒香的信息素如同最汹涌澎湃的浪花,轻易冲刷过那只唯一的、躺在沙滩上的小小贝壳,无论那贝壳合拢的隙有多紧多严密,它依旧能势且不容拒绝地,渗对方最深最深的肉里。
“家里没有那种东西,”小心翼翼放过那已然染上一层光的后颈,钟弈像个了坏事的孩般放轻声音,“我只带过你一个Omega回来。”
倒是那毫无预兆落在对方肩的几颗金豆,可把钟上将吓了一,误以为自己又疼了沈裴,他手足无措地抱紧对方,依依不舍地收回犬齿,大型猛兽似的,认真用湿漉漉的吻替青年血的伤消毒。
年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只想着亲亲抱抱咬咬的钟弈,也一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不愿意呢?
吻、轻咬、……尽可能给予对方一切自己所能想到的缓冲与抚,直到青年难耐地推了推他,男人才低笑一声,用力将犬齿嵌那颈后的肉。
“我很,”凶巴巴地说着示弱的话,黑发青年仰,忽而松开男人被自己攥褶皱的衣袖,“教官就一定要我站起来吗?”
那是一种怎样的觉呢?
谁料那些打湿他肩膀的泪竟掉得更凶了。
不愿意?
不轻不重地将人怀里,他极力回想着先前看过的资料,温柔而规律地沿着青年脊背摩挲,一改方才撒耍赖时的痴缠样,郑重地凑近那藏于后颈的。
“咬我,”艰难维持着最后一清明,黑发青年紧指尖,用力把人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快。”
只可惜,他现在的力气实在小得厉害,哪怕用足了劲儿,也像一只在和主人撒的猫。
知此刻绝对不是自己坦白心意标记对方的最佳时机,他松开沈裴的腰,一个跨步床去:“等等,我这就去给你买……”药。
Omega的发期往往要用靠与Alpha结合行纾解,趁事还没有发展到最失控的地步,一个临时标记也勉能够挽回局面。
“唔呃……”
如此纠结的脑拉锯战,更是像慢镜般,将每一丝细小的疼痛和快都放大延长,本能地打着颤儿,沈裴只觉得自己难熬得厉害,脆一咬向男人的肩膀,形状狭长的凤眸更是不争气地、跟着泛几滴泪花。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完,刚刚落地站稳的男人,便觉有谁抓住了他的衣袖。
生理的反应难以控制,明知是谁把自己成这副丢脸的模样,黑发青年却还是
早知如此,他就该好好看看那群混小准备的书和储存。
瞳孔紧缩,原以为自己只需像上次一样忍受些疼痛的青年猛地抓紧边人的肩膀,无意识从咙里溢一声剧烈的息。
沈裴说不太清。
惊喜来得太快,反而让人有些不知所措,钟弈垂眸看向沈裴,脑里冒的第一个念居然是后悔――
“……还是说,你不愿意?”
发觉自己短暂的懊恼引起了青年的误会,钟弈当即重新坐回床上,力行地给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