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很快就后悔了,他今天一天都压抑着自己的形象,不希望给大以知留什么不好的印象,但是最后这句话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味确实不错。
这个鱼片!,沾上搭的酱汁又很鲜。
松田阵平注意到大以知的视线,他于是又张开嘴示意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大以知封住了话语。
“你这家伙以为自己很懂吗?”松田阵平拉一个嘲讽的角度,不知是在嘲讽谁:“我之前看你写的东西就觉得了,你这个莫名其妙就很笃定的态度很令人火大啊。”
“既然这样,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松田君。”大以知搜刮失败后在松田阵平的耳边诱惑。
金汤柠檬鱼真这么说大以知还有一些没有准备好。怎么说,金汤柠檬鱼现在是什么状态呢,就是鱼肉已经去腥腌好了,现在正在锅里煮,但是调料还没怎么放的状态。
“好奇怪,松田君并不喜我吧?”大以知拉开距离,疑惑地问。
“我不喜你你在……”松田阵平烦躁地抓了一他的发,本来就乱糟糟的小卷看起来更蓬松了,“亲了我之后还能好好坐在这里?”
“你把亲吻看成什么?试验吗?”
“但是松田君确实——好吧,也许喜?但是你并不我啊?”大以知知,人类总喜把名词搞得十分复杂,所以祂换了一个更准确的表达方式。
他本来没打算索求大以知的的,确切来说如果不是萩原研二谋划策的话他本就没打算采取什么行动。不过采取了好像也没用,最后还是原形毕。
松田阵平噙着一抹笑,有些恶劣的样。他不是没有看来大以知有多么希望他拒绝,但是他还是回答说:“好啊,我也尝尝。”
唔,鱼片是真的欸。
啊,料都在,原来只是金汤柠檬鱼君自己把它们都挑去了。
大以知看着松田阵平的腮肌肉运动,结动了一。
刚夹上最后一片鱼片往嘴里送的时候,大以知才发现碟里面已经见底了——而松田阵平还没有吃过,祂只好生地把动作转了一个方向,“松田要来尝尝吗?这个鱼片的味很好哦。”
大可不必,祂虽然不怎么吃,但是没有这些调味怎么行呢?
快落来了。
现在吃的话,就是没什么味。
坐在侧面的坏就是,不是很方便看到对方的表,不过大以知的快乐完全不需要用睛就能察觉了。
快说不需要。
他本来也就是有话直说的类型,让他压抑着自己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从这件气氛过于严肃的和室开始,不、也许更早,从今天早上好好装扮开始乃至从得知似乎谁都比他先得知大以知回国的消息开始,这怒火就在他心里面烧了,只是他必须视而不见。
“你拿什么否定?”松田阵平扯松了一今天特意系好的领,往大以知的方向近。
檀紫的筷末端夹着白透着微粉的鱼片,末端有一滴将要滴落的酱的汁。
大以知在心里期盼,但是面上还是温温柔柔地询问的样。
吃不到生鱼片了,那么金汤柠檬鱼也很不错啊,甚至可以说更好才对。
“其实……我更喜这样的松田君哦?”大以知雾灰的睛里是纯粹的包容,祂摊开手给松田阵平一个拥抱,“没关系的,你可以自己。”
莴笋、柠檬、小米椒、青椒……
怒火很快就烧退了,留了一地焚烧过后的灰。
“抱歉。”大以知垂帘,白的睫让祂看上去特别无辜,“我只是……觉松田君好像很拘谨,但是完全可以不用这样的。如果我喜你的话,一定是你最真实的那个样。”
“我不喜你我还请你吃饭?”
有一种,拳打在棉花上一样的无力,但是又像气了一样轻松。松田阵平放弃挣扎,“随便吧,反正你喜不喜是你的事。”
小米椒。
松田阵平觉一阵怒火不止从何而起,他压这种觉说:“两年的时间能够证明我不是受到什么吊桥效应的影响吧?”
大以知略带赌气地在金汤柠檬鱼君的嘴里搜刮了一遍,理所应当的什么都没有搜刮到——那玩意确确实实是到金堂柠檬鱼君的肚里了。
松田阵平凑上去用接住那一滴酱汁,然后卷走了那片鱼肉。这还不算完,他还特意把嘴巴张开给大以知看在他嘴里的鱼肉。
是小米椒的味。
松田阵平有些狼狈地撇开,受到因为怒火褪去而不再狂不止的心脏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剧烈动起来。
“乐意之至。”松田阵平不甘示弱,学着大以知的样也在耳边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