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今天罗拾死了,可我还不是站在那,将萧衍带来见他最后一面。
为什么这么脆弱呢?
为什么都让着他呢。
我透过白雾看他,烟草味刺鼻难闻,又沉又苦:“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我和他有关系?”
所以有什么难的呢?
“不要让萧欠这么委屈。”
明明一都不难,只是死了父亲,为什么这么脆弱呢。
“你叫什么?” 他突然开说话。
“不过他今天是真伤心了,都开始有饥不择。”许久过后,老朱缓声接话。他在暗坐了太久,一骨就像散了似耷在桌上,“我不知萧欠为什么会这么纵着你。但是你这个人……”
方翠衡从肺中哼一声,抬手将面前两杯酒一气灌。末了,薄薄回了句:“你看,你不是知怎么对人好么?”
我有些失神,大约是在笑,不然脸颊怎么会僵痛。
“这么丑的东西,一看就是他的。”他漫不经心地回着,老朱也跟着顿住,将目光朝我投来;他还是怨的,一双又深又,窝凹陷去,薄薄一层裹着饱满的球。
理会他,倒是将睛对着我;那双黑,映着灯火与白瓷杯,他仁中,我静静坐着,骨是骨,是。
我不会哭的。
老朱说我心肝太凉。
“罗缚。”
雾中人涌涌,醉生梦死,那些陈旧积灰的地方被苔绿红俗的光影抹去。暗中藏纳的人,在暗中癫狂,靡靡于永无止尽的长夜。
他没错。
我将背弯,将额扣在桌上。我将自己埋起来,直到我再也看不见那些人的脸。没有人来我旁,我逐渐听不清他们的声响。
我终于正看他,学着他的样将笑扬起:“方翠衡,如果我计较的话,你已经得罪我了。”
我将扳直,老朱坐在一旁,脸灰白,一双来回辗转着,长久不敢妄动。
“姓罗?嘶……”他故作玩味,将眉挑起,“丞日罗家的病太是你什么人?”
“我见不惯人委屈。如果今天受委屈的是你,我也会为你的。”方翠衡朝老朱帅抛了个媚,将老朱刺激得直犯恶心,“毕竟――我是个好之徒。”
我觉得我的脸有些湿,但那不是泪。
“你带了和他一样的戒指。”
心中突然起了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他们都在苛责我,却都护着萧欠。
他一只手伸,将花掐在手间碾碎,从鼻腔中长一气,将稍稍抬起,白,冲我讥笑:“那个病太,原来要给你让位啊。”
“况且,他很纵容你。”方翠衡将烟杆把玩于指尖。瘦长乌青的杆,烟嘴是块冰冷的黄玉,他吐气时一脸沉醉,抬眸看向一片雾:“他那么喜你。”
“原来――你就是罗家藏着的那把刀。”方翠衡忽然大笑声,耳边的那朵红艳的大丽花掉在椅背上,“真是怪不得,有这样好气度。”
我顿了一刹,目光笼起,扑朔的光影在他脸上瞬息万变: “是我表弟,罗兰。”
“你在要挟我?”
朱老九迟疑了片刻:“心肝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