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选你。
有些品生来便属于一个人,再怎么争,也争不过这种命中注定。哪怕它此刻在我手上,但总有一天,它会回到它的归。
去领证,去拍合影;他的脸小,藏在围巾里几乎被淹没,摄影师让他将围巾摘来,他死活不肯。
“先生……”摄影师终于忍不住,无奈地抬起,“你还结不结婚?”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从那样的丽里读了寂寞。
刺目的白光一闪而过,晃得人睛一片发黑,蝴蝶将我的手摊平,反复抚着我手上那枚糙的银戒指;边缘没有完全打磨好,划过手指有些刺,他拿起来看了又看:“我送你戒指,你送我针。”
我有一枚珐琅蝴蝶针,蓝绿为主调;蝶翼的掐丝纹路里被铺上一层孔雀蓝的釉,蝶尾用欧泊嵌圆似的花纹,蝶是哑涩的金底,上面镶着绿松石与佛青釉。
“蝴蝶。”我耐着哄他,“你喜不喜蝴蝶?你乖乖拍完,我送你蝴蝶针好不好?”
蝴蝶眨了眨睛:“我就这样拍不行么?”
没有的人,像是在某扎了。
“太太,您先生。”摄影师无语地扶了扶睛,“后面还有人呢!”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在路上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算定信吗?”
“不许对我说话。”
我看着他伸起一只手,覆在我的半张脸,须臾,很轻地吻了吻手背。
想到这里莫名开始释然,然后像欺负小猫一样掐了掐蝴蝶的后脖,“以后不许这样对我说话。”
因为命运,因为我们病态的家庭,因为一段畸形的过往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就此绑在了一起。
“快拍完有什么好吗?”他的小半张脸从围巾里透来,一双透亮得要命。只是这问题问得,怎么都有些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低看了看那枚戒指,我总觉得他在拐骗我的针――怎么看好像都是我的针更像个什。
“萧欠,”我一只手扯着围巾,他仍不肯退,两只手都上了,也不知是哪来的小孩气,“快拍完不好吗?”
我伸手扯了扯萧欠的围巾,他也伸手拽着,一不肯让步。
他的指尖从肉中透淡红,只有掌中心是白的,后也被印上我的红。
真是拿什么去反抗……这样的命运。
蝴蝶停,垂近乎温柔地望着我,他弯着眉,笑得不再艳丽,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很深的,我说不清的东西;它们交杂在一起,从黑的眸里渗,如同悲哀却又过分柔和。
“因为命运。”
瞬间的无力将我侵灭,我的手抑制不住地跌来,却在落的一瞬间被萧欠接住。他将围巾扯,与我十指相扣,半是玩味地笑着说:“成交。”
花死之前,才算开得绚烂。
于是我只能着回他:“你说得对。”
我顿住,看了他好一会才缓过神。
蝴蝶的戒指,有像三手工店里的廉价小商品。可我不好意思这么开。
蝴蝶有些愕然,那双漂亮的睛扑闪扑闪,最后凝成很的笑意:“对不起,仙儿。”
很多年前的藏品,我一直收着几乎没有带过;可在见到蝴蝶的某些瞬间,我有预那该是属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