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什么?”
“你看起来就是同恋。”
谈愿正忙于戳DNA气泡,速度开得太快手快有手慢无,忽然前一晃,手机被拿走了。
双手被攥紧,脖也被轻轻扼住了。
“什么?”谈愿不解,“多的啊……我也不知为什么。”
“也不好吧。”谈愿犹犹豫豫,还在忧虑那通电话的胡言乱语。
他甩她离开了。从鄢琳家到卫崇的金丝笼,得有四十分钟车程,母亲的话也在他耳边盘旋了四十分钟。
他不说话。
“你才欠……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治病了吗?”谈愿生地扯开话题,又嘀咕说,“不过,就算治不好病,我也可以娶你。”
这两个月,他有时候不知自己是谁。
比起和另一个自己切割,他们更不愿意见到谈愿因为这件事难过。
但是……他在回答那个问题。
不论是卫崇或者鄢深人格,都有程度不一的控制,床上床都是。
“我透过他的睛看到你的疑问……其实你没必要把我想得太好。”鄢深俯,将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不是哪个人格本质上都是一样,我们共享同一个你的邪恶灵魂。”
后悔的时候倒是很可。
准确地说是两个人格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了,尤其在见过谈愿之后,这种现象正在化。
他忖量着,认为她说的未必不对。
因为不至于受伤,谈愿也任他随便玩。
这个浑不在意的回答让鄢深发笑:“可能是因为这样我妈妈才对你很满意吧。”
他着谈愿的颌抬起脸,问:“真不明白怎么有女孩喜你。”
他是故意的。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卧室的灯还亮着。
那天晚上的亲密接打破了两个人格的平衡,他们不可能再和平相了。
“等,我把这盘打了……”
推开门,他看见谈愿窝在被里打手机游戏,大概是战况激烈,甚至连睛也没有动一动,只是嘴上说:“你回来了?好晚。”
“很欠。”
“唯一的办法是我们继续接受治疗,合成同一个人,像从前还没有分裂时那样。”他说,“有很多办法可以促成这件事。和你上床只是其中一个途径。‘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早就知不是吗。别太惯着了。”
“□□。”
“我是故意的。”他忽然说。
“她说那种话惹你生气,不必理她。”鄢深无所谓:“反正她不了我们。”
谈愿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了。
“我无所谓病能不能好,只是不想再让你为难了。”
谈愿分不清前的人格到底是谁了――到底是卫崇还是鄢深,或者是同时两个
两个人格越来越像了,你在为正常人吗?”她调侃着跟上去。
“她满意我?”提到未来岳母,谈愿就懊恼不已,“我在电话里太没礼貌了……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
谈愿怔了怔,认真地打量了他很久,没明白这个人格是不是卫崇。
谈愿无奈:“很晚了。”
比如现在,他可以是“鄢深”也可以是“卫崇”,随时苏醒或者沉睡。
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了?”谈愿一边问他,一边瞄手机,“把手机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