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没了吃中农。直到大伙都成了家徒四的贫农，面对着粮仓空地饿死老鼠的境况，这种只有掠夺没有生产的循环方式就再也延续不去了。不客气地说，消灭白莲教造反大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困在一个区域无法窜，任由这帮蝗虫似的家伙肆意胡为。等到什么时候他们吃光了所有积蓄，最终的路除却坐以待毙以外，大约就只剩发起无望的自杀冲锋了。

        正如前面所描述的那种凄惨境遇，现如今，在红巾军治的地区，包括洛阳在的近畿也是于这样一种日暮途穷的饥荒状态。

        本就缺乏良好的生产组织，频繁举行宗教仪式又耽搁了播种和收割的宝贵农时，夏粮产量之低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只要明白了红巾军的境，当然能理解他们不是觉得兴汉军好欺负才动手的，而是迫于生计发起袭击，再不从别人手里抢粮，他们上就要饿死了。反正挨刀是死，饿死也是死，好歹前者死的还能痛快不是？

        从古至今，华夏百姓思考人生与命运的思路便显得异常简单直接。从来不考虑什么虚幻的理想和深奥的哲学，只要自己还能填饱肚，被什么人统治着。无论日常生活中承受的重压多么可怕，跟沙漠里的骆驼一样善于忍饥耐渴的华夏百姓都能持来。可是一旦他们确信自己的生活陷绝境，看着就连一安稳饱饭都没得吃了，随即状况发生大逆转。实在对不住您了，没有武不打紧，哪怕连菜刀都没有一把，老们也要揭竿斩木，这样照样可以造反，不你信不信，反正老百姓是信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甭是什么帝王将相，天王老来了也照样拉。任凭这你嘴上的功夫了得，说得天花乱坠顽石，那也是作了无用功。简而言之一句话，不给老饭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尽加兴汉军的时间不长，像是白正宗这样既有丰富的指挥大军作战经验，过往又有署理一地民政的前官僚，他对于民生疾苦毫不陌生。分析一战场报，白正宗上就看了红巾军的窘迫境，这次来访就是为了跟陈凉单独谈一谈这件大事。

        迫自己在脑海中清除了对林旭的胡思乱想，白正宗此刻一板一地说：

        “启奏大王，末将拟定了一条计策，请您过目定夺。”

        展开白正宗呈上的手卷，陈凉草草看过一遍容，知了计划大意之后他已是喜上眉梢，抬望着白正宗说：

        “唔，攻心之策？好，这法甚好，不知你有几分把握？”

        老成谋国的白正宗不愿意轻易许诺，但是已经被主公问到，他也不好说得太谦虚，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说：

        “呃，回大王的话，末将有五成把握。”

        战争是一个充满偶然和突发事件的领域，事实上，九成把握跟三成把握之间的差别不像字面上看起来这样悬殊，白正宗所言的五成胜算对兵家而言足够豪赌一把了。

        闻声，陈凉大喜，他迅速俯提笔写了一份手令交给白正宗，说：

        “嗯，那就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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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崖方是潺潺伊，这条向北淌直至汇浑浊河的支，两岸淡黄褐的峭上开凿的窟和大小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