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大人似的两个儿林离跟林合,分别坐在了左右两侧,很懂规矩地各自举起了案向父母们致意。
见状,林旭皱起眉,摆手说:
“自家人吃饭就不要讲那些礼数了,净学些繁琐无用之。”
闻听此言,孟嫣然满面嗔地横了丈夫一,跟着抱怨说:
“夫君,哪有似你这等教孩不守规矩的?”
一旁看闹的静姝也抿嘴笑了起来,言帮腔说:
“是呀!是呀!倘若此事传扬去,咱们家会被外人耻笑不懂规矩的。”.
林旭遭到左右夹攻,只好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说:
“你们说得都有理,是我错了,好吧!”
一家五吃了一顿很有生活气息的早饭,待得仆役们撤饭,又上了一杯清茶。这时,林旭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两个孩,说:
“两个小鬼,你们长大了想什么?”
弟弟林合的比较活泼,不假思索地说:
“我要吃所有的好东西。”
闻声,父母们被逗笑了,林旭转过又询问长,说:
“呵呵呵呵,那离儿你呢?”
“我要当大神。”
正当全家其乐地共享天之乐,林旭心中忽地生了一种离,仿佛这一刻与妻儿声笑语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他自己则旁边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这种觉来得好没理,却又不像是幻觉。在短暂的一刹那失神过后,林旭眨了眨,神智恢复清明。
清醒不会给林旭带来多少喜悦,他端起茶盏,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是我的本心吗?圣人不仁?”
人类之所为人类,其一是人类的肉,其二是人类的,二者结合起来才是一个真正的人。灵魂虽然也很重要,终归是众生通用的件,不是人类所独有的特征,因此可以刨除在外。在此时此刻,重新获得了肉的林旭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正在逐渐丧失人类的,无论环境氛围如何令人动,他的本心却分毫不动,仿如一池静,清晰倒映周围的景,自却不兴波澜,这也意味着林旭上人的一面会越来越少了。
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业已失去了,可能再也找不回来,林旭顿生怅然,不过这种复杂难明的绪也迅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