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很快，一些飞行慢悠悠地靠近了秦军营寨，个别飞得较低，被旗帜和的望楼等挂住。

        好奇的秦军士兵们凑近过去看了看，居然发现了大量写有字迹的布条。几名低级军官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慌忙将收缴上来的布条呈献给鲜于闵过目。

        “将军，您看……”

        “……一派胡言，大逆不！”

        鲜于闵匆匆扫了一，立刻面铁青地将布条丢在地上，一边大骂，一边用力地踩着，瞧他这样真恨不得将想这个主意的人碎尸万段。

        本谈不上有多少技术量的孔明灯，搁在这个时代尚属科技产品。由于是首度采取攻心之策，陈凉特地命人在预先备好的孔明灯方悬挂了许多布条，书写的文字容不外乎是一些假神鬼之名，大肆宣扬大秦帝国行将覆灭之类的谶语。除此之外，这些心理战武还痛批大秦朝廷腐朽无能，丧师失地丢失北方大好河山。大力号召秦军将士反正参加兴汉军，大家共同投到驱逐胡虏的正义战争当中，不要再给烂泥扶不上墙的大秦帝国卖命了。

        草草看完这些敌军的宣传品，鲜于闵只觉得一阵心慌意乱，脑海中满是空白。

        诚然，前面那些鬼神之说的无稽说辞，或许秦军士兵能够付诸一笑，但是朝廷无能导致山河破碎，这一是无可辩驳的铁证。对于任何一个稍微有志气和理想的职业军人来说，不在什么时代，国家被异族侵占了土地，而自己却碌碌无为，那无异于是蒙受了奇耻大辱。想必已经看了这些宣传品，动了别样心思的人也肯定不在少数，当鲜于闵一想到这一，他又岂能不心乱如麻？

        052    完胜

        “谶纬”这一招是有厚华夏地方特的宣传造势手段，那些文绉绉的典故来历就不必多讲了，单是诸如“莫石人一只，挑动黄河天反。”“陈胜王，大楚兴！”“杨花开罢李花开！”等等谶语，无一例外都在改朝换代的活动中发挥了巨大效用。严格来说，不是看到了这些谶语的人愚昧轻信谣言，而是这些谶语给了那些心中本就充斥着愤恨和不满的人们以立刻动手造反的契机。正因如此，这种鼓动效果就像往草垛上丢烟一般立竿见影，若是一就着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真要几次三番还是不着，那才真叫见鬼呢！

        目睹了这一幕漫天飞灯火，以至方寸大乱的鲜于闵仓促之中也想不什么明，他只得厉声喝令说：

        “快，即刻传本将的军令去，全收缴这些字条。凡有私自藏匿不交者，立斩不赦。”

        如此这般，在偌大的营寨里折腾了一宿，临近黎明时分，鲜于闵已然倦怠死。正当他和衣打着瞌睡之际，忽闻得惊天动地的战鼓声由远方传来，立时吓一冷汗从榻上了起来，大叫说：

        “敌在何方？”

        “报！湖面有大雾，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