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私凭文书官凭印哪！红白牙地说话谁不会，即便讨债你也得拿得真凭实据来，不然那就成了氓地痞上门打秋风。

        老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吃。既然江家集守着这样的好邻居，这里的居民虽然没有得到土地爷黄世仁的有力扶持，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也照样从自家近邻上看到了未来武制造业的兴旺前景。

        鉴于江家集在武批量生产，以及价格等多方面，均无力与以九峰镇为首的军工联合作正面竞争，江家集便自动自觉地开启了打造品的端消费路线。而今，他们不仅为南来北往的客人们量订个化的特武，而且专门向以江湖中人为主的客群推介那些不惜工本，只追求质量的制造技术。江家集的居民们试图与九峰镇那种价格实惠量又足的大众化营销模式，来上一场差异化的商业竞争。

        隐藏在霍山中那些城镇作坊的产品，大多是用以易的方式输送到了陈凉的兴汉军，籍此换回产自江汉平原和荆湖之地的稻米、丝麻和铁矿石、铜矿石等生产原材料。

        一跨酒馆大门，肩上搭着抹布的店小二立刻迎上前来，他冲着宁采臣满面堆笑地说：

        深藏于霍山之中的九峰镇等乡镇，在林旭的引导之，业已逐步走上了军工联合的产业化路。

        听到了帐二字，酒馆掌柜的脸有些发黑，立扯着嗓说：

        “呃！算你说得有理，那把账本拿来吧？”

        正待翻开账簿跟对方销账，宁采臣瞄了一账册的容，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僵成了一团。

        一书卷气的宁采臣，此时被酒店掌柜的

人祸，其他时候，祂甚少主动手涉人类居民的生活。正因如此，江家集的人们不得不自行寻找一条在乱世中求存的路。

        015    夜宿

        “哟，这位客官，您老是打尖哪？还是住店哪？”

        “吉祥老店！对，就是这里。”

        纷纷乱世，古玩字画如粪土，真金白银通货，唯有粮和军火才是真正的王。

        “怎么了，小，拿不来账目，那你讨的是哪门债？专程到爷爷门上来讨打吗？”

        这事实在太悲了，直至此刻，宁采臣才发觉账簿上被午后的那场大雨淋到，结果账簿上的字迹全成了乌漆麻黑的一团团墨迹，几乎看不写了些什么。

        到了这时，酒馆掌柜也意识到这次是拖欠不去了，他随即有气无力地说：

        闻声，宁采臣笑了起来，他掏账簿说：

        “小二，这里都得这么脏了，你怎么还不清扫一？”

        “哎，这就来了。”

        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酒馆掌柜顾左右而言他，宁采臣慢条斯理地说：

        大秦天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摆明了是百业凋敝，在那些没有如蜀地都江堰和关中郑国渠等大型利设施的地区，种植业基本是靠天吃饭，粮收成没有什么可靠，一般要看运气好坏。假如老天爷肯赏脸，一年来风调雨顺就能获得丰收，人力所能补救的事委实不多。因而，琢磨着靠卖粮发家致富，那绝对是一桩极度考验人品质量的事，稍微有脑的人都不会轻易地赌人品的。

        见得宁采臣失语，原本垂丧气的酒馆掌柜上来了神，言讥讽说：

        宁采臣在江家集镇上转悠了半天，终于有所发现，他来到店铺门扫视了一匾额，兴地叫声来。

        “掌柜的，这笔帐你是躲不过去的。要是不还钱的话，次再来帐的人，恐怕就不是我这种白面书生喽！”

        这年月敢于对外赊欠的店家都是有着雄厚背景和自信的狠角，否则的话，折腾不了几天就要关门歇业了。虽然宁采臣只是信这么一说，他不知洛阳的胖掌柜会如何对付拒绝付账的家，但也刚好正中对手的要害。

        “两样都不是，我是来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