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看,那边就是谷,从这里去,向北十里就是肤施城的南门。”
负着灭门血仇和叶家的二百九十三条人命债,叶飞始终以那位与他有着相似遭遇的秋名臣伍胥为榜样楷模。
临近了黄昏时分,业已激战了一整天,上郡守军疲不能兴,他们困守在这座孤城之,面临着敌众我寡的不利态势,而援兵迟迟不见踪影。前几日还能勉维持士气,一方面是白正宗的统帅力不低,他的决死之心也暂时稳定了军心,另外则是士兵们知后方还很很安全。实际需要防守的只有北面的这城墙,同时大家也在盼望着咸阳方向的援军早日到来。
“我!我!我!”
“乌护奇拉,达契桑陀,你们俩跟他去探一探路。”
派哨探侦察完毕,乌护奇拉和达契桑陀这两个铁勒贵族乐得合不拢嘴,乌护奇拉更是一改此前的冷漠态度,大力地拍着叶飞肩,大声说: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哪!当数以千计的铁勒弓箭手以火箭开始攻击肤施南门之际,突然发觉自己正腹背受敌的守军士气崩溃,士卒们的家乡多是在关中一带,既然铁勒人已经绕过了肤施城,那也就意味着整个关中向他们敞
“小路宽仅容二人并肩而行,从北到南有四十里路程,但很不好走,来回一趟差不多要三个时辰。”
如今沦落到为了复仇而效力于异族麾,虽然叶飞自己也觉得不甚不光彩,可惜别无选择。因为那个灭掉了叶家三族的仇人不是旁人,正是喜求仙问,终日里参禅炼丹的秦八十四世皇帝陛。
“小,你在前面带路。”
目秦八十四世已因服金丹而驾崩,即将在旬日葬帝陵,若不替铁勒人这样的异族侵略者奔走卖命,仅凭叶飞一己之力,怕是永远也无望报这个血海深仇。
“准备攻城,大汗说过,第一个登上城的勇士,赏一千,你们谁能拿到?”
自从去年胡骑侵袭过后,戍守关中的总兵力增加到了四十万人,咸阳占了十五万之多。只要持到援军赶来,上郡战场的胜负形势就会立即发生逆转。
周围的铁勒士兵全都兴奋起来,大声叫喊着:
“得好,小,我们大汗一定会重重赏你的。”
于帝国官宦之家,叶飞深知大秦帝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此,他也尝试在河北组织义军,行动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另外一个铁勒将领达契桑陀则表现得沉稳一些,指挥着信使向思结祢度报信,同时开始布置攻城,弯刀说:
大汗思结祢度也是从小骑羊鼠开始发端的英人,当即他不声地摸着络腮胡,说:
这时,站在思结祢度旁担任近卫将领的两名壮汉向大汗欠见礼,然后冲着这位新科带路党说:
思量着这番话的可信,思结祢度的嘴角一咧,笑容说:
走在军营中,为秦人的叶飞明显能到铁勒人对自己这个秦人叛徒的蔑视之意,他对此并不意外。草原民族向来崇尚个人武勇,鄙夷那些只会在背后刀的小人。诸如思结祢度这样的族上层人,他们多少还有些城府,在人前晓得掩饰好恶,底的这些铁勒人就无所谓了,心中所思所想形诸于外。
这位投异族的秦人似乎有成竹,此时不假思索地说:
叶飞之父是一名言官,上书劝谏皇帝不要听信国师普度慈航的蛊惑,结果反而惹怒了这位资质平庸又刚愎自用的最统治者。在此之后发生的事也不难猜到,皇帝朱笔一勾,叶家满门无分男女老幼一概人落地,其中包括了叶飞的两个同胞妹和生母。若不是叶飞为庶不受人重视,当时在外游学未归,他也肯定变成了无鬼。
“嗯,你说是小路,那能走多少人?”
当拐过一峡谷的转弯,走在最前面的叶飞突然停脚步,转跃上一块数尺的卧石,说:
在复仇的驱动,叶飞怀着超乎常人的工作,以最快速度领着一队铁勒人穿过这条偏僻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