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说。

“我毕生的目标，”把最后一块梨在叉上晃，“就是要过的比谁都不知好歹比谁都任意妄为。”

来到这里的那天，陈羽了房间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他有时候会偷偷开门去看一她的状态，虽然她说不准他去，但是生病的人嘛，总不能放她自生自灭，她在里面哼哼唧唧的睡的并不好，法兰克只好不停的给她换湿巾降温，折腾到大半夜的时候他看她睡舒服了，就走去，因为这里没有电视，他就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看凌晨三那场的世界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房间里面的动静未免也和比赛的节奏太符合了一，推门去了才看见她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激动的就差摇旗呐喊了。

“呃……四年一次嘛。”她笑两声赶快吃了梨，想了一又抬起，“我靠，我不是为你们英格兰加油的么。”

然后两个人从生病还不好好休息扯着扯着就变成一起看世界杯了。

“发烧烧的那么厉害还要爬起来看世界杯，你的咙受得了么。”想到那个躺在床上用一把公鸭嗓边吼边抱着笔记本电脑晃的人，法兰克长叹一。

“你有照顾人迫症，”陈羽吞药片接着说，“是因为你一直跟你的祖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么。”

“听不懂中文算了。”陈羽从床上爬起来，把最后一块梨连着叉一起了法兰克的嘴巴里免得他再开，然后坐回去抱着糖喝。

“嗯？”意犹未尽的把碗放，“我不是已经好了么。”

陈羽翻了个白，简单的成语不会，有时候又会突然冒来几个复杂的，这个人什么病。

“你这个人的认真程度还真是山崩地裂级的。”陈羽低咕哝一声，叉起一块梨咬。

上次陶木生病又赶上截稿期，她帮她翻译了法兰克的作者简介，从学校毕业以后就没有这么认真的翻译过英语的什么了，所以她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那你还生着病躺在这里。”以法兰克的理解，那个“任意妄为”就是让自己过的非常好，怎么舒服怎么来。

仿佛曾经听陶木说过，这个人是来中国旅游的，因为很喜陶木对他的书的翻译，有意授权让陶木成为他的书在中国发行的专署翻译，所以趁着这次旅游的机会通过版社联系到她，想先私先见个面，大家就这么认识了。

“不要模糊焦。”他清晰地指。

“我温偏。”

法兰克摇了摇。

“是么？”法兰克的光扫过桌上的温计。

陈羽思想复杂的看着前的，这个人不是写侦探的么，常常现比如在什么里投毒之类的场景。

“是你这个人太过任意妄为。”法兰克递上纸巾，摇说。

“把药吃了。”他不跟她辨，把药片和递过去。

“也不想想我是因为什么。”他笑。

“话说，”声音从糖碗里飘来，“你不是来这里旅游的么，我家房没有大到让你参观一个星期还没参观完吧。”

“你应该说，所以才生着病躺在这里。”想不吃饭就不吃饭，想不睡觉就不睡觉，想什么就什么，这才是她的任意妄为。

法兰克笑着嚼嘴里的梨，把她专用的叉拿在手里摆着玩。

一看就是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