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沼:……
喂!本不是在夸你!
赤司的光朝她扫了过来。
“赤司君的发。”最终,她还是说来了。
他合目,似乎在想象着这幅场景。半晌后,他重新睁开那双异双眸,打量着站在钢琴前那容冷傲的少女,随后说:“东琴小可不像是会那样的女。”
她望向赤司,问:“赤司君要试试看么?我可是很有兴趣。”
闹得天翻地覆。
“……能得到你的夸奖是我的荣幸。”赤司神态自若。
“是我失礼了。”她扬唇一笑:“从赤司君这里才知了这件事,稍微有些吃惊。要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倾心恋慕着赤司君的某位少女,那恐怕满地都会是破碎的芳心了吧。”
“只是练习曲目罢了。”赤司如此回答。
“那我便直说吧。”她从钢琴前起,双手撑着琴架:“我想要一缕赤司君的发。如果这个来自婚约者的小小愿望无法被满足的话,那么赤司君所厌恶的事便会发生了。你可能会多一个每天嘤嘤哭泣挂在你上24小时不分离的未婚妻。打篮球的时候也会在。啊,上厕所的时候也在。”
赤司征十郎观察人类的光向来准,他曾在中学时期依靠微的力发掘了黑哲也传球的潜力,使之成为了奇迹的世代一员。而现在,他也能依靠察力准地勾勒东琴京香的人格形象。
赤司征十郎显然习惯了豪门家族这样的生活方式――听从于父母,或者说听从于家族,以完成任务一般的方式与某位女定婚约,并以此维系家族不容质疑的望族面。
莲沼中话一噎。
“赤司君能这样想可真是太好了。”她的手指停了:“我也并不能察觉浪漫,我对‘浪漫’与‘’毫无期待,对‘婚约者’也没有任何兴趣。我唯一兴趣的东西……”
赤司征十郎眸一敛,他温和的面庞冷了去:
现在说好像有破坏氛围和形象。
正因为深知家族的势与无法违逆,他才会无所顾忌地穿着洛山校的校服赴约。即使女方对傲的他有所不满,也无法改变已经定了婚约的既定事实。
赤司征十郎:……
对于她的揶揄,赤司并不在意。他搁了手里的茶杯,淡然地说:“那样的事并不会发生。显而易见,东琴小并不是这样的人。”
“请便。”
――名门的世家千金,教养良好却轻佻地着游戏人间;优雅贵的外表,藏着不愿意被规矩所束缚的心,又或者说与生俱来的、蔑视一切成规的傲。这样的女是绝不可能为了“男人”或者“”这样琐碎小气的东西而烦恼的。
她光着脚踩过冰凉的地面,坐到了钢琴前。她问:“可以借用一你的钢琴吗?”
她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第二乐章从刚才被赤司断掉的地方开始,重新响起。她略弹了一段,问:“比起赤司君所弹的,我更钟。啊……对了,那是巴赫献给妻安娜的礼。……赤司君觉得很浪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