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霞却没回答他的话,而只是反过去问他:“想让我娘等您几年,只要您能和我娘坦诚您的理由,我想我娘会愿意。但若您还是像从前一样,有话不说,却还妄想我娘会一直等着您,那是不可能的。”
相较于父亲的急,明霞则淡定很多。
所以,明霞如今对父亲说话,也并不客气。
赵佑樾这会儿也不把女儿当孩待了,他认同女儿的这番说法,所以,倒也渐渐有些愿意敞开心扉的意思。
若再不泼他冷,可能他一直都不会清醒过来。
明霞心想,可算是说到这一茬了。
“我娘也是个中人,她是。从前叔叔未娶婶娘过门时,她没有比较,您和她日过得平淡,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有了叔叔婶娘相的对比,娘便渐渐知,其实只是父亲您不愿待她好而已。我娘的我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父亲若觉此生有没有我娘相伴左右都无所谓,大可不必去什么,但若是还想挽回我娘的心的话,您不付些什么,我娘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那就是了。”明霞说,“此事的确是大事,父亲因此而有所顾虑,再是正常不过。不过,女儿也有几句话要说,不知父亲想不想听?”
赵佑樾则脸突变。
但自从家里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便再也信不过任何人。不是他理智上信任不过,他是自己心里始终迈不过那坎,也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慢慢琢磨,慢慢筹谋。
话,也会和父亲母亲说,会和二郎说。
明霞见父亲一直不说话,便索挑明了说:“父亲心中可还有母亲?”
目光再朝女儿望过来时,那便是十足十的严厉和肃穆了。
赵佑樾还在心里琢磨。却觉得,他本来这么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慧娘和卢家,若是这个时候和慧娘坦白了,那么,凭慧娘的心,她要么势必会拦着自己那么,要么,必然会持和他站在一起,共同去面对生死。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赵佑樾早收起了自己温和好父亲的形象,此刻冷肃得可怕。
明霞在心叹了气。既然她都问到这个地步了,父亲还是不肯真诚相待,明霞索也不再想着让他主动说来,她自己主动问:“父亲所谋之事,可是这件事。”说罢,她手指蘸了茶,在案上写了一个“反”字。
“爹想让你娘再等爹几年,你觉得你娘会同意吗?”他有些斟酌着试探问。
明霞觉得,可能她父亲一直都被众人捧得太了,以至于他总是觉得凡事只靠自己一个人就都能解决。朝政上的事如此,对待母亲这件事上也如此。
赵佑樾没吭声,只是依旧沉着脸看着女儿。不由心中也在踌躇,前的这个小女孩儿,真是他那个女儿吗?
“有些事,你还小,你不懂。”赵佑樾还是选择了放弃,“为父不能说。”
明霞说:“女儿虽小,但却也懂些人世故。父亲虽惊才绝艳,但恕女儿直言,母亲和父亲相时,肯定没有怎么开心过。父亲才学冠京,又有能力,但您却也没有外面人传的那么好。至少自女儿记事来,我就没见我娘有怎么开心过。”
赵佑樾黑眸探过来,望向女儿,却反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