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年来,赵佑樾心中一直饱受折磨。到了此步,反倒是一切看开了,放了。
早在圣上有意给他赐婚时开始,他就算到了自己会有这一日。其实说真的,他现在的觉还好,是真的还好。
赵佑楠找过去时,赵佑樾正在自己布一个棋局。
赵佑楠却玩笑:“您老人家难还怕他寻死不成?”然后在老太君发火训斥之前赶紧告辞走了。
赵佑楠睇了他一:“那就好!”又说,“既然你还好,就别一个人躲在这里棋,也该去让祖母婶娘他们看看你是真的好好的。如今了这种事,他们可都很担心你。”
于是,赵佑楠则也把心思放在了棋局上。
从前在意,紧张,不敢面对任何人。但如今真当此事大白于天时,他反倒是松了一气了。
赵佑楠探寻的目光锁在兄长脸上,见他此刻神自如,好像并没有将外面的那些传言放在心中的样,他紧锁着眉心抬便在他对面坐问:“你现在还有心棋?外面的那些疯言疯语,你当真不了?”
赵佑楠说:“你若此刻心真的还不错,那还好。至于外面的疯言疯言,你真不必在意。”
赵佑樾笑:“我真还好。”
兄弟二人差不多从午后一直对弈到傍晚,这才打了个平局后收场。赵佑楠寻到兄长所在之后,也早暗中差了人去溢福园报平安。所以,等兄弟二人过去的时候,赵老太君和李氏他们已经都没有那么慌忙了。
“嗯。”赵佑樾,抬手指了指棋局,“陪我完这盘棋,完就去祖母那里问安。”
这桩事被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后,心中也是又怒又急。
待得赵佑楠才登了石阶迈凉亭,赵佑樾便说:“你来得正好,我布了一局,你和我一起解。”
这得是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承受这样的事十多年。这得是多大的包容度,才能包容他父亲和小郑氏这些年。
不过,毕竟是长孙私事,老太君怕人多了总会刺激到他什么,所以,早早的让李氏他们先回去了。
“二郎,你先回去,我有话想和你兄长单独说。”见两个孙儿走到跟前后,老太君发话。
见长孙好好的,还能和二郎一路谈笑走过来,她心又往回放去了些。
赵佑楠寻过去时并没有刻意藏着自己的脚步声,所以,早在弟弟离开自己有五十步远的时候,赵佑樾就已经察觉到了后的动静了。
但偏赵佑樾却不放在心上,还能淡然的坐在八角凉亭上自己跟自己棋。
赵佑樾仍在布,闻声只抬眸朝对面的弟弟看一,而后笑说:“意料之中的事,又何必在意。”
所以,等赵佑樾过来时,正房这边就只剩老太君在。
他便就是这样一个有隐疾的人,外人并没有传错,他无需再遮遮掩掩的了。
但想想长孙这些年来受的这些苦,她不由心里还是很酸。
再没有任何时候有比现在轻松过。
其实赵佑樾并不擅长哄女人,从前他和卢氏夫妻时,妻也没什么需要他去哄的事
她的孙儿,她的大郎,可真的是太遭罪了。
赵佑樾则说:“祖母您无需担心孙儿,孙儿没事。”
老太君却不不顾的,冲过来抱着孙儿好一顿哭。她这个祖母的,倒是比赵佑樾这个受害者更伤心,哭的赵佑樾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