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不已地重複咀嚼著他的話。「你要她生……不……如……死？」

「妳在這裡什麼？」他冷冷地瞅著她。「說！妳躲在這裡偷聽多久了？」

他別過頭。「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什麼？」

「我……」她噙著淚。「你……你們……」

「逸風哥，你？」

少爺裡的那個「她」就是在指她嗎？

「不知？」他挑眉。「如果妳真的什麼都不知，為什麼要哭？為什麼神慌張？為什麼妳連看都不敢看著我，嗯？」

什麼仇人的女兒？

「讓她留在這裡是方便進行我的計劃，不趕她走是因為到目前為止她所還的債本還不及全的萬分之一！我還不能讓她死，因為我要她活在痛苦邊緣，我要竭盡所能的狠狠折磨她……蹂躪她……」

「我……我不知！我不知！」

死得好冤枉！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殉，孤伶伶的她只能選擇樓結束自己的生命，她就連上黃泉路上都是孤單的一個人，你知她的苦她的怨嗎？但你非但沒替乾媽報仇，竟然還愛上了仇人的女兒？」

「我……我不知！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她搖頭。「什麼還債？什麼玩偶？我不知你在說誰！我不知你在說誰！」

好複雜！真的好複雜……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憤怒地指著他。「枉費乾媽那麼疼你，但你竟然是這樣回報她的？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她嗎？」

「因為我要她生不如死！」

他……恨她？

「妳以為我會愛上她？」

面無表的他語氣冰冷至極。「一個在我手中任我戲的玩偶，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我……恨她！」

「我沒有。」

什麼？「我？」

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計謀？

「沒錯。」他瞇起。「由始至終這不過就是個計謀……從她選擇踏進這裡的第一步起，她就已經注定要為自己的母親還債，注定要為她母親當初所犯的錯付所有的代價！」

「住！」

看見他裡所迸的懾人寒光，方碧瑤不免自腳底竄起了一涼意。「原……原來是這樣……」

「誰？」門外窸窣聲響，終於讓寒逸風發現念紅的存在。

「你有！你就是有！」

她吞了。「我……」

「說啊！是不是全都知了？」

「你敢說你沒愛上那個賤人？如果你不愛她，為什麼要讓她接近你？為什麼不趕她走？為什麼要在意她是死是活？為什麼？」

「說誰？」索全盤托，他猙獰地一步步向她近。「妳呀！我就是在說妳……玩偶是妳，要還債的也是妳，妳所有聽到的一切都是在指妳，就是妳！」

「妳全都知了？」

「你有。」

什麼生不如死？

驚見這幕對話，佇立在門外許久的念紅頓時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