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元让惊的差起来，“军师何此言？难就不顾天苍生，万民安定了吗？”

孙元让死死盯着面前老者，想要从他脸上看些破绽。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他说的是真心话，也甘愿为了当年的恩放弃毕生所念。他去意已决，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

孙元让瞳仁都是一缩：“你问过了？她如何说的？”

孙元让其实很擅长掩饰绪，但此刻脸上必是了什么端倪，让方天喜看了来，他轻轻摇了摇：“你不必担心，我既然去帮她，就是放了一统河山的宏远，这是我欠她父亲的，总要护着她才行。”

有那么一瞬，孙元让生了杀心，方天喜知他太多的事，岂能就这

方天喜摇了摇：“似我这样的谋士，将来还会有不少，随着你打的城池，似李慊、梁尹生这样的书生也会竞相投奔，但是伏波边不会有这样的人了，总得有人照顾她的周全才是。”

方天喜骤然收回了目光，轻叹了一声：“伏波不愿嫁你。”

不过这些只是在心一闪，就被孙元让压了来，因为他知儿女长在这时候屁也不算，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她一步竟然是打算去打海峡，那不是在中国之外吗？难余杭她不准要了，还是说打算先打通了航，再来经营后方？

这番话一也没病，甚至有几分老人独有的怜晚辈的心思。然而孙元让只觉汗倒竖，因为说这话的是方天喜，而他要投奔的是邱月华。一个能助他飞速在帮中站稳脚跟，每料必中的谋士，和一个两三年间就能只手创立基业，拥兵数万的枭雄。就算这两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也足够让人心惊了。

突然变了个样呢？

会一心促成此事，了辅佐自己外，多半也有私心，毕竟方天喜曾当过邱晟的幕僚，关心这位邱氏的孤女也是理所应当。若只是为自己，哪会如此难以决断。

方天喜怔了怔，随即轻笑了来：“不错，我是担心她，听说她还准备去海峡那边清剿长鲸余孽，这可是不远万里的海路，谁知路上会发生什么。”

调整过了心态，孙元让也猜到了方天喜的烦恼，低声：“军师可是担心邱小？”

谁料还没等孙元让兴起来，方天喜就继续：“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帮衬，老夫是想向将军辞行的，今后恐怕不能效命于仗了。”

不过听闻赤旗帮要继续拓宽海路，对孙元让可是个好消息，只要不是争天，就跟他没有瓜葛可言。也许数年之后，等到自己功成名就，她会生不一样的心思呢？

被那双睛看的发，孙元让又唤了声：“方军师！”

这回答可让孙元让意外极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但没有心思个皇后，也没心思逐鹿天，当个皇帝？毕竟天也是不能随便离开皇的。可这本该让人安心的答案，却使得孙元让心底一沉，他能拿的手的，也只有空许的位置了，可她对这位置竟然丝毫没有兴趣，那岂不是对自己也没兴趣？两人尚未谈婚论嫁，更是只有数面之缘，不知怎地，孙元让却觉得不甘起来，为自己从未说的倾慕，也为那可能再也无缘的奇女。

方天喜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笑：“她说自己长在深闺，再也不愿被关在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