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才是于一切的目的，甚至比赤旗帮，赤旗军还要重要。

沉默许久，田昱：“你想自成一，脱樊笼，这理我是懂的。但走得太快太远，只会动摇基，徒增麻烦。”

甭这位想什么，老实听令就是了，如今世如此的乱，跟着赤旗帮总比跟着朝廷混要稳妥啊。

“有了民生银行，我们就能救助穷苦，遏制那些富的借贷盘剥。有了民团，我们就能镇压或外的反叛，让赤旗帮植乡里。而学堂能一步步为这个集团输送新鲜血，让我手中有可用之人。”伏波话声一顿，“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是无之萍，只要乱世结束，朝廷开始收拢地方，这些伸去的手脚就会被斩断，若想保住基，只能依靠交易场和公善教了。”

这形容可真够辟的，伏波微笑颔首：“丹辉说的不差。”

依靠交易场，是打算把海贸起来，跟富商们沆瀣一气，而推广公善教，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穷苦百姓的拥护，把她敬若天人。这理没有错，然而它们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而且矛盾重重，绝无法媾和。

心直打摆，然而曹县令还是笑：“只要帮主吩咐，官自当尽力而为！”

她的实在太多太杂了，一样样似乎无穷无尽，这在短期当然能带来极大的收获，但是长久以往，却未必不会遭到反噬。就像交易场，如果旁人学去了，会不会动摇赤旗帮的地位？更别提公善教可能带来的抵和反扑，而乐老这么个外人掌，更是大大的不妥。

她答的随意，然而话中的重量却让田昱不由

有了这表态，其他就不成问题了。羊师爷只觉额都汗津津的，好在这位东翁胆小，这才避免了跟赤旗帮的冲突，也罢也罢，赤旗帮越，他们也就越安稳，如此选总是没错的。本没有留饭的意思，略略又讨论了几句，给了些褒奖，两人就被送了门。

田昱手上的笔一顿，终于抬起了：“以民生银行为骨架，以民团为血肉，一步步蚕附近郡县？”

解决完这档事儿，伏波起往书房走去，屋就见田昱还在伏案写着什么。

听到了动静，他都没抬，直接问：“那县令可答应了？”

说附近的县官了，怕是卫所、军寨也要噤若寒蝉，不敢动弹啊。

今天讨论的可是在县里置军，他才没兴趣跟那蠢货打交，因此也就没去前厅。

“他这胆量，哪会反对。”伏波笑着在一旁落座，“一步，就该是你这边的动作了。”

“那为何还要传教？”田昱直言不讳，讲了心底的疑问。伏波都没跟旁人讨论，就直接跟乐老搞了个“公善教”，此事让他大为惊诧，也难免有了怨气，只觉伏波太过草率。天底哪有那么多的公平，盘剥欺凌更是可见，赤旗帮能替百姓这个青天大老爷吗？若是置不好，反倒会折了自家的威名，甚至将来掠取更大的地盘时，这些教义会成为旁人攻讦她的手段，更别提拿邱大将军的名立教，本就荒唐。

“我知，但我不在乎。”伏波答。任何社会试验，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结果，然而这才是她想要的，一块能掀起波澜的试验田。墨守成规可没法打破三百年的治乱循环，不论是上层还是层，都需要睁开睛，看一看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