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她才：“恐怕还得从陆俭手。”

“可是假话传的多了，也会有人当真啊！”何灵还是不放心。

伏波笑了：“他私底有小算盘，我就没有吗？陆俭越是传这些，他的份也就越发依附在我上，在番禺的地位也会我的态度发生变化，这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关系了。而且这些谣言，也能安东和商们安心，未尝不是发展初期的有利依仗。”

这何灵可就有些答不了，若想掌控银行，就需要大量明练的掌柜，熟悉官场的掮客，还有各式各样的人脉，这些赤旗帮可给不，实际上，就连会计都不够用了，何灵还怕被人掺沙，收女学徒都顾虑重重。

何灵张了张嘴，一时竟然说不话来。她其实比旁人更懂命比贞洁重要，但是哪能想到帮主还能反向利用这些。而她的的确确用了，用得让人说不话来。

擒贼先擒王嘛，若是能制住陆俭，说不定能让他收敛一二。

的事王三娘交匪浅，还是察觉了这暗。

何灵彻底说不话来，她是真没想到这事是帮主而非沈凤传来的，这岂不是污了自己名节？

伏波却摇了摇：“这方向就错了，银行得以发展，靠的是赤旗帮的威名。说白了，陆俭不过是在狐假虎威，想要借我的名声壮大自，因此只要牢牢攥住手中兵，就没人能撼动我在银行的权威。而咱们要的，其实是开辟一条上升的渠，这世界上聪明人数不胜数，发现他们，提他们，给他们尊严和尊重，如此一来，手中方有人材可用。”

她当初知这事时极为生气，也偷偷写信告知了帮主，可对方压不放在心上。现在知了陆俭的打算，这可就不是造谣这么简单了，必然是有所图谋啊！

像是猜到了何灵在想什么，伏波笑着靠在了椅背上：“你要记得一，这世上‘贞洁’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任何男人会在乎这个，它只是加在女上的枷锁，为了给男人们传嗣。不把它放在心上，闲言碎语就伤不了你。真正该牢牢掌控的，是权力和地位，只要我还是赤旗帮的帮主，就没人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连所谓的‘酒后失言’都不敢。所有的尊卑都是男人定的，他们也比任何女人都懂得，且遵守这里面的逻辑，也就是上位者能践踏世间大分准则，无所忌惮。”

这回答让伏波颇为满意，又：“那你觉得要如何应对呢？”

见还在发呆的小丫，伏波：“所以别整日想着什么清誉名声，当旁人中的德楷模。要有野心，要有攻击力，要不断争抢撕咬，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权力就是这副模样，没人能面面的得到它，与其落在那些小人手中，还不如落在咱们自己手里。只要别忘了本

何灵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结论，然而心中却像打开了一扇窗。是啊，女营里来的人，为什么会对帮主死心塌地，正因为她们有了从来不敢想的路，有了能抬站在人前的份。这可不是陆俭能给的，他用的都是自家人，区区一个陆家，又能有多少人材呢？

“那就多来些假话，你以为我跟沈三刀的绯闻，是谁传到番禺的？”伏波眨了眨。

然而想明白了这，她立刻紧张了起来：“那陆俭私底造谣，说跟帮主你有染，岂不是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