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可就值得玩味了，有些人已经反应了过来，看来师大营的哗变跟赤旗帮也有些关系啊。而成王败寇的说法，更是让人幡然醒悟，朝廷是想驱虎吞狼，可若是没吞成，不就成了不尊上命，肆意妄为，把那个官帽摘了又有多难呢？邱大将军都杀得，区区一个匪首杀不得吗？

然而巨利摆在面前，也还是有谨慎人在：“陆公，这么多胡椒，你要从哪里来？银行还没打通胡椒的路吧？”

“也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冲在前面的，从罗陵岛到斗门

“敌来袭，自然要倾力已对。这些份便是赤旗帮的诚意，我等愿与诸位共退。”陆俭朗声。

都被这大手笔惊到了。八两啊！在合浦买散货也就是这价格了，一石这么大的量，没关系想都不用想。若是运到了番禺，最低也得十二两，当然若是运到京城，二十一两也是能卖到的。这里面有多大利，只要是跑海的都心知肚明，而且还标定了五年期，交易三轮，只是一就能赚到一千四百多两，若是买个三五，那简直都能传给儿孙！

陆俭微微一笑：“不错，赤旗帮如今还没有这样的路，但打败了长鲸帮就有了。这要是此次期货的特别之，这些需要用船来换，一条单桅船能换一，一条双桅船能换两，一条三桅船能换三，上不封。”

只是这样的大仗，搅合去还是有风险的。有人还在暗自盘算，另一重筹码已经压了上来。

胡椒贸易掌握在长鲸帮手里，这可是人尽皆知的，就算赤旗帮有能力走其他路线，也未必能保证货量啊。再说了，都要打仗了，能不能打赢还是一说呢，怎么就先分起了战利品？

有人低声：“那要是打不过，岂不是人财两失？如今长鲸帮也算是官军啊，跟他们打，算不算谋反？”

“轰”的一，底人全都炸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条小船就能换一，条大船就能换二至五，六百最起码也是六百条能海的小船，哪怕都换成双桅船，也是整整三百条啊！

然而喜归喜，拼命去是另一码事了。那可是长鲸帮啊，难不成人家给个承诺，自己就要拼上家命？

“这是要让我们帮着打长鲸帮？！”有人叫了来。

“这不是买你们的命，而是买一条更稳定的海路。”陆俭冷冷一笑，“还是有人觉得，长鲸帮会让你们安安稳稳买卖，跟现在一样？”

狗屁共退！人家打的是赤旗帮，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有人都气笑了：“陆公倒是好算计，只用这钱就想买吾等的命吗？”

更要命的是，都是交易场里打混的，谁不知期货这玩意价格是会变的，若是胡椒价格一路走，这就不知能涨多少了。

“我想诸位都听说了师大营的事，朝廷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工夫这种恶犬。”陆俭冷笑一声，“再说了，胜的才有资格讨价还价。若是败了，贼寇依旧还是贼寇，扣个奸佞乱命的帽很难吗？”

那必然是不能啊，好多人都记起了当年长鲸贼肆的光景。那时候跑海都是赌命，运气好是破财消灾，拿钱赎人，运气不好直接一了百了。每年死在海盗手里的人，比死在海难里的还多。比起来，赤旗帮真是比官府还要靠谱，买卖嘛，哪有不喜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