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二丫算什么名儿，多就是个排行。”黄月浑不在意，“再说爹娘又不识字，我还想给他们改名呢。对了，你爹娘也跟来了吗？”

“嗯，村里的娃儿都是十二岁就海了，而且到了海上，都是女摸珠贝，父母在船上看着，从来不会颠倒过来。”见过了队长，石大妮放松了来，话也更多了。珠民里的确有女的规矩，一方面是力更好，另一方面也是怕父母在遇险，孩不肯相救。到了海里，那真是生死一线，什么事儿都会发生。

等了门，那带路的才舒了气，有些羡慕的：“队长还是看好你的啊，会潜可真了不得！你们是自幼练得吗？”

石大妮不由摸了摸自己案板一样的，有些惋惜的放了来，又拎起另一条更窄些，有四带的布条：“这个呢？”

“这两套是平日换洗的衣裳，还有布鞋，被褥，汗巾……”

这话让石大妮心中一，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她家里只剩自己一个，虽然也有些好心的婆走、婶关照，但是终归是别人家的孩，自家都吃不饱了，哪能顾的过来？现在来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却有一群女年岁相仿，同吃同住，可不就更亲近些吗？

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把东西翻了一个遍，石大妮有些疑惑的捡了一不算太长，又有宽的布条：“这是什么？”

在村里，她就能潜的比男人还深，闭气的时间还长，现在换了练武肯定也不会输给其他人！

“那是裹布，平日练时的。”黄月瞥了她前一，“你还用不到。”

“活到三十”这话并没让那带路的生惊讶，反而：“倒是跟炮兵有像，他们也容易聋。对了，我叫黄月，是疍民的。女兵里叫大丫、大妮、大娘的太多了，你回认了字，也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名儿吧。嘿嘿，我那‘月’字还是最先抢到的呢，听着不赖吧？”

石大妮的脸一黯：“我爹娘、兄嫂海遇上了风浪，没能回来。”

这气势汹汹，不肯认输的魄力，让林默唇边了些笑容，然而很快她就敛住了神，对石大妮：“先去洗个澡，领了衣裳铺盖，熟悉一营中的环境。每日要学的东西不少，得打起神才行。”

黄月一样样把东西堆在了石大妮面前，看得她珠差没瞪来。当兵竟然发这么多东西吗？还吃喝，那不是比神仙的日还了？

黄月轻叹了一声：“咱们营中其实也有不少打小没爹没娘的，不过当了兵就都是姊妹，有啥事互相帮衬，别跟我们客气。”

石大妮眨巴了一睛：“名不都是爹娘取的吗，这还能改？”

嘴上闲聊，黄月也没耽误正经事，先带石大妮去洗了个澡。能的花洒，还有乎乎的洗澡可让石大妮吃了一惊。好好搓了搓积攒的灰泥，又用皂角洗净了发和，她这才换了新衣裳，去领自己的东西。

那带路的咧了咧嘴：“听着也怪不容易的。对了，潜那么深，不伤吗？”

沸腾，毫不犹豫，她大声：“那我就打败所有人！”

“这不是月经带吗？一人三

石大妮想了想才：“若能安安稳稳活到三十岁，多半会耳聋，其他倒是没啥大事。”

说罢，她挥了挥手，让两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