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一怔，跟着也酸溜溜的叹了起来：“可不是嘛。唉，咱们读书的时候哪有这么好的运。”

这么坦的话，倒叫王智没法作答了。这是彻底放弃了科举，要转投赤旗帮了吗？赤旗帮可是个大匪帮啊！若是天安定了，要如何自？

甭陈素猜的对不对，有一王秀才是心知肚明的，想要升职加薪，他就得多学学赤旗帮的规矩，否则将来当真扩招了，他却没法教“快班”，岂不是更难受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还是前更重要。

“也不瞒王兄，我是打算多读些东西，增长些见闻，若将来真有机会，独领一所学堂也不错。”陈素是半也没隐瞒，“而且我瞧着赤旗帮重视的不是经义，想教的也不是官，而是吏，如此一来，就更该多看看杂书了。”

王智听的目瞪呆，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赤旗帮还要开好几个学堂？这是要办县学吗？就算是大书院，也只代代相传，没有扩招的说法，优中选优不才是正经？

是有些多，九个人教三个班，还不算那几个有残疾，专门练学生的老兵，只是花销就是一大笔啊。不过这边都是目的侄，王智也不觉得有多奇怪。

李福一脑门黑线，心说这他娘的我能不知吗？可是帮主让学，还亲自来教，难不成还能哭着喊着说不学？

“你这蠢材！”李福恨铁不成钢，一脚把那叫唤的小队长踹飞了去，“这他娘的都是老求来的位！你知严远那边有多少人来上课吗？不学数算，将来别说掌舵，你连开炮都捞不着！”

那小队长顿时哭了：“儿，谁说开炮还要学数算的？之前那几个炮手学了吗？这他娘的不是练来的吗？”

“啊啊啊！我不成了！谁想学谁学！我才不要这好运呢！”

“这年，科举考了也是无用。”陈素十分坦然，他的学业不错，恩师也说过只要潜心读两年，考上举人的可能很大。然而陈素却没心思继续学了，这世太乱，让人瞧不清楚前路，还不如待在家中，安安稳稳度日。也是听闻赤旗帮的学堂待遇不差，他才前来混饭吃，谁料只是山长的一席话，就让他茅顿开。考举固然能功成名就，但是大争之世，未尝没有其他的路。

陈素见他这副模样，笑着介绍了两本，王秀才取了书，也乖乖坐在对面读了起来。过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对面长叹一声：“这学堂里的孩，可真是走运。”

见王智还是一脸茫然，陈素不由笑：“王兄不觉得咱们的讲师太多了吗？”

然而念只是一闪，王智也麻溜的坐了来，诚恳：“小弟还真没读过几本史书，还请陈兄指一二，让我也开开界。”

加减乘除都够难

陈素笑得更深了：“讲师太多，是因为学生太少。今年只有一百二十人，明年呢？后年呢？听闻赤旗帮都准备在番禺开设银行了，谁知这学堂会开多少，开到哪里呢？”

这生来的运气，可真让人嫉妒啊。

心科举，陈兄还是该读读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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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穷秀才，能凑齐四书五经，能跟着师长学会经义，已经是万幸呢。哪能跟那群娃娃一样，每日吃饱穿，有这么一屋的书可看，还能在院里玩耍。不亏都是帮中目们的嗣，怕是比起那些豪富也不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