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默听来的。”发现方天喜神不对，伏波立刻把打探的过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随后问，“你听说过这位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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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也是第一回成这样的大事，兴奋的脸都红了，想了想，她又：“光是名字就够了吗？我那时没敢抬，没瞧见他的长相，量似乎比我哥要些……”

方天喜的脸也很难看：

其实当时林默是真的紧张，帮主调让她别开，肯定是有用意的，她连都没抬，能看到的自然有限。

“那人一副书生打扮，却没有半书卷气，气质有些难以形容，颇为狂傲。明明是客人，叶大公和边人对他却十分敬畏，甚至有惧怕。”伏波仔细解释，“那人应当姓宁，穿一白衣……”

良久后，方天喜才：“若是我没料错，那人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长鲸帮军师，‘鬼书生’宁负。这贼最书生打扮，还嗜好白衣，偏偏心黑手辣，才有这诨号。”

在家足足等了一天，见到伏波回来，方天喜立刻抓住人问：“今日怎么样？没惹祸吧？”

方天喜看伏波的神十分复杂，实在是这番探查太过锐，也太巧妙。她可是对那人一无所知啊，竟然也能给抓个正着，绝不是运气能形容的。

“得好！”伏波伸手摸了摸林默的脑袋，夸了一句。

来时会如此激动，伏波也是察觉了她的绪，才没有继续追问，如此一来，就彻底斩断了关系链条，不会让任何人生疑。至于其他，只能等回再工作了，不是赏花宴上能打听来的。

方天喜可是个谋士，最擅长的就是收集报，打探消息，可是没想到跟个贵妇人聊个天，还能套这么多东西，不由啧啧：“让你当帮主可真是浪费了，还不如当个细作。”

伏波却没跟他开玩笑，反而肃容：“这还不算什么，萧氏对叶氏的态度有些古怪，还是要仔细查查，看看叶氏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向。对了，今日在园中，叶大公边跟了个书生，我觉得他有些问题。”

“有名字就好，之后都是磨工夫，不能着急。”伏波笑了笑，“再说了，这事还得靠方先生力才行。”

她的话还没说完，方天喜猛地站了起来：“穿白衣？他当真姓宁，你怎么打听到的？”

叶氏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那宁负跑到汀州，还跟叶氏搭上线，心思也就不难猜了。如果两者当真联合，对付青凤帮还不是易如反掌？

“没事，今日我跟萧霖的夫人相谈甚，也打听到了不少秘闻。”伏波仔细把自己听来的东西说了一遍，有些是门阴私，有些却是她据颜夫人的话作的推断。

一趟赏花宴，就能看叶氏况有变？会不会是她小题大了？方天喜皱眉问：“你瞧什么了？”

实在不能怪他提心吊胆，一个赏花宴，居然把芙蓉园的地形图都找来了，两个女娃整整钻研了两天，简直跟要发兵攻打一样。这要是惹祸事，他们怕是逃都逃不掉。

伏波心一凛，她可没料到这个，长鲸帮怎么会选在此时前来汀州，还特地找上叶氏……等等，伏波脱而：“他莫不是想对付青凤帮？！”

现在有线的可是方天喜，当然要把这事交给他才行，只盼那老家伙能相信她的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