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车,江妙到底是憋不住,疼得哭声来,死死的攥着陆琉的衣襟。她没生过孩,怀孩的时候,虽然有些艰辛,可到底还是能承受的,只要一想到肚里是她同陆琉的孩,她便是再辛苦,也甘之如饴。
别说陆琉不会责罚她,这个时候,便是让他跪当孙,他恐怕也不会犹豫。男人能没骨气到什么地步,大抵也就到这份儿上吧。
这般小的骨,怀着孩本就艰辛,若当真有个闪失……
陆琉用唇碰了碰妻的额,见她满大汗,当即便用衣袖替她了,柔声:“咱们上就回家了,再忍一忍,嗯?”
这么一来,宋大爷便担忧了起来。
小厮回禀:“宣王妃仿佛是动了胎气,看着架势,怕是要早产了。”
可这会儿太疼了。
江妙一双睛泛着一层汽,看旁之人的脸时,也是一片朦胧,只翕了翕唇:“陆琉……”
陆琉搂着妻,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样,自己却什么都不了,只能朝着外面驾车的车夫:“再快些!”
这时候,宋大爷对宣王妃的关心倒是其次,一个想到的,便是——陆琉对这位小王妃如此看重,这回早产,同他们宋府脱不了系,若是平平安安那是好事,可但凡有些差池,以陆琉六亲不认的,怕是会将这笔账算到他们宋家上。
车夫听到这吼声,也是吓得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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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琉:“不罚你,只罚你这辈继续给我生孩。”
陆琉也是面煞白,着气,紧紧握着妻的手。
“我在,我在……”
一时,江妙攥着陆琉衣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她真的不想自己有什么闪失。
这般慌乱无措的模样,哪有半分平日的从容淡定?
既要平稳,又要快,这不是为难他吗?
……她拥有过很多,可陆琉只有她了。
大爷才霍然起,厉声问:“那宣王妃如何了?”
痛意仿佛稍稍缓解了一些。江妙抬起看着他,见男人这般害怕紧张的模样,才安:“你放心,许嬷嬷说,生孩很容易的……我那么聪明,别人都能顺顺利利的将孩生来,我肯定更快更顺利,是不是?”
陆琉捧着妻的小脸亲了亲,笑着:“是啊,妙妙最聪明了。”
早产……
江妙又:“今日是我错了,该同你商量的。等孩生来了,你怎么罚我都成。”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同他靠得更近了些,弯唇喃喃,“我知你舍不得的……”就算她错了事,他也舍不得责罚她。所以她的才越养越,有恃无恐,大半责任自他的上,谁让他这么疼媳妇儿呢?
宋大爷睁大了睛。他对宣王妃这个外甥媳妇儿还是颇有些好的,到底是望城的名门贵女,显赫,也算是平易近人,今儿发生这种事,的确是他们不愿意看到了。
江妙眉弯弯,快:“好啊。”她喜这个了,她要给他生好多好多的孩,让宣王府都闹闹的。陆琉每日在外面忙活,她便在宣王府,
江妙同陆琉靠在一起,稍稍垂了帘,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她最清楚女人生产意味着什么,那便是去鬼门关走一圈,之前她格外惜自己的命,如今更是舍不得死。